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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李家,李云暖刚把晚饭摆上桌,李叙白看了四周一圈,问道:“大嫂呢,怎么没见人?”
李叙璋和李云暖齐齐摇头。
“早上你刚走,大嫂就出门了,整日都没有回来。”李云暖道。
李叙白微微挑眉,没再多问了。
这些日子,宋时雨一直早出晚归,神出鬼没的,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李叙白本来是不打算过问宋时雨的事情的,但是,介于她重生者的身份,他还是决定要找机会跟她聊聊。
聊一聊数月之后的那个寒冬,聊一聊他们的财大计。
入夜,一个黑漆漆的人影翻墙而过,轻巧的落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院子里。
那人影刚走了两步,正房里突然灯火通明。
“大嫂,好久不见啊。”李叙白靠着门框,抱臂而立。
宋时雨倏然身形一顿,瞥了李叙白一眼:“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少在这阴阳怪气的。”
“......”李叙白哽了一哽。
好气哦,好想打人,可又打不过,怎么破?
“大嫂,三郎大了,该去上学了,四妹也大了,也该说亲事了,大嫂也守寡这几个月了,有没有考虑改个嫁?我也老大不小的了,一个人睡有点害怕。”
“说人话!”
“钱不够花。”
宋时雨错了错牙:“进来说。”
二人在正房坐下,宋时雨挑亮了烛火,叹了口气:“说说吧,你有什么打算?”
李叙白兴致勃勃道:“不知道大嫂对汴梁城的当铺牙行熟悉吗?”
宋时雨无声点头。
“那我想拜托大嫂,把官家赏的那处庄子和家里用不着的布匹饰古董花瓶啥的都拿去卖了,换成粮食和药材。”
宋时雨一听,就知道李叙白还在惦记数月后的那场雪灾。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未雨绸缪也是应该的。
她点头道:“那明日你就莫要去上值了,在家将需要变卖的物什清点出来,有些御赐之物带有宫里的标记,是不能变卖的。”
“明日不行,盛衍明特意交代过明日要早些去上值,说是司使大人要回来了。”
“武德司,司使?”宋时雨愣了一下:“韩炳彦,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李叙白皱眉:“韩炳彦?你知道这个人?他现在回来有什么不对劲吗?”
宋时雨仔细回忆上辈子的事情,沉声道:“上辈子的这个时候,韩炳彦还在邓州察查曹和勇身亡之事,一直到京畿路生了雪灾,官家才紧急将他召回京城,他因为提前毫无准备,而导致汴梁城里的百姓受灾严重,遭到了陛下的申饬,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曹和勇并没有像上辈子那样死在了邓州,改变了事情的走向,才令他提前回京的。不,或者说他这辈子根本就没有去过邓州。”
李叙白陷入沉凝。
一个人命运的改变,就像是亚马逊的蝴蝶扇动翅膀,无形之中改变了后头所有人的命运和事情的走向。
这辈子曹和勇没有死,韩炳彦也就没有去过邓州,而是提前回京了,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提前准备好应对雪灾,从而不会被官家申饬了。
等等,被官家申饬。
李叙白倏然抬头:“你是说因百姓受伤严重,韩炳彦被官家申饬了,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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