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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大地,宫廷一片静谧,只有远处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回荡在空中。
萧瑾莲走出殿门,寒风扑面而来,夜色漆黑如墨,衬得她的身影愈孤寂。
她迈步往外走,脚步不疾不徐,裙摆在地面上拖曳出轻柔的响声。
然而,她心里却仿佛卷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她知道,这一番话是必须的,她不能让离珩对她抱有不切实际的情感期待,更不能让自己陷入一场没有结果的纠葛中。
然而,那句“你会去哪里?谁又会陪伴你?”却像是一根刺,扎在她心上,令她无法忽视。
殿内,离珩未动。
他站在原地,目光久久凝视着那扇被合上的门,指尖握紧又松开,最终,他还是迈开步伐,追了出去。
“萧瑾莲!”他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在宫道间回荡。
萧瑾莲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向前,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她的肩膀微微绷紧,心里已经猜到他会追来,但她没有转身。
“站住!”离珩的声音愈低沉,夹杂着一丝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情绪。他加快脚步,几步追到她面前,挡在了她的去路。
萧瑾莲抬头看着他,眉眼间带着一丝淡淡的不耐:“你还想做什么?”
“我想要一个解释。”离珩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声音平稳却透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压抑,“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瑾莲微微皱眉,语气冷淡:“我没有必要骗你。信不信由你,但事实如此。”
“事实?”离珩冷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愠怒,“那你告诉我,如果你不在乎这里的一切,那你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那些符文碎片?为什么不干脆离开这里?”
萧瑾莲的心微微一颤,却强行按捺下内心的波澜,淡淡道:“因为我有我的责任。我答应过,要帮她找回一切。”
“她?”离珩眯起眼,声音冷了几分,“那你呢?你自己呢?难道你没有想过,为自己活一次?”
萧瑾莲顿时愣住了,神情微微动容。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她以为自己只要履行承诺,帮助楚婉莲回归原位,这场错位的梦便会结束,而她,也会归于虚无。
可离珩的话,却让她心头生出一丝动摇。
“我不必想这些。”萧瑾莲微微侧过脸,低声道,“我本就不属于这里,有些事情,不需要考虑。”
“是吗?”离珩的声音冷冽中夹杂着一丝受伤,“可在我看来,你才是那个真实存在的人。”
萧瑾莲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又恢复冷静:“离珩,你胡说什么?我不是她,你应该清楚。”
“够了!”离珩骤然提高声音,打断了她的话,“你说你不是她,那为何我看到的、感受到的,是你一次次的拼尽全力?为何每次在我眼前出现的,是你那颗坚定无比的心?”
“离珩,我……这只是我的本能。”萧瑾莲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想要说服他,也像是在说服自己,“等一切结束,我会离开,你和她,会回到原本的轨道。”
“你走了,然后呢?回到你的时空,还是就此消失?”离珩步步逼近,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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