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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山没这方面的经验,想过要不就直接发红包。但这样一来显得太不走心,梁树也不是缺钱的人,不如挑个适合他的东西。
转念一想,梁树好像也不缺什么东西。这事让贺山有点犯愁,网上看了老半天,没几个靠谱的推荐,全是广告。
想来想去没辙了,打了个电话给李既欢,打算让她一起参考参考。
生日
李既欢听着这事儿也头大,她从来没考虑过男生可能感兴趣的小物件,更何况是给年纪小挺多的弟弟挑礼物。
两人说来说去,在网上翻了几十篇攻略,连个可以采纳的标点符号都没找着。
贺山想着上回给梁树洗被单的时候,摸着有点旧了。梁树估计买了床单就一直用那几套,没换过,洗得又勤,面料都洗糙了。
也不是特讲究的人,糙就糙了点,躺上面估计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
贺山在家居店逛来逛去,拿不准梁树喜欢什么眼色,指了两套让售货员包起来。
梁树的生日来得有点儿草率,早八刚做了个随堂小测,下课就得匆匆赶到外婆家去吃午饭。
刚下课老师就催着要收卷子,徐奕坐梁树旁边帮人把卷子交上去,两个人收了东西朝门口走,丁茂和王许林已经站门口等着了。
“你们考试啊,这么牛。”王许林一边问一边伸长脖子看讲台上那一摞试卷。
徐奕笑笑:“对。”
“梁少,怎么说,晚上咱们还一起搓一顿?郁姐也想着给你一起庆个生。”丁茂拍了一下梁树。
梁树拿着手机,想着早上贺山说晚上在家里一起吃饭,也没说让不让带人。自己当时忙着看考卷,也没想着多问一句。不过贺山这性子,估计被一群人围在一起头都要炸了。
上回丁茂他们来家里的时候,贺山坐那,跟哪哪不得劲似的,整个人僵硬得很。
“晚上有事儿,改天吧。”梁树说。
丁茂有点意外:“今天还有事儿啊,别是背着我们偷偷谈上了啊。”
梁树老对他这态度感到无语:“弹棉花弹上了。行了,我走了啊,还得去我妈那。”
“行,那咱仨去食堂?”丁茂对着剩下两个人努努嘴。
“走。”剩下两人一人搂了丁茂一边肩膀就朝楼下走。
梁树拐了好几个弯才到外婆家。刚停好车,杨秀琴就站车旁边等着梁树下来,手里提着一个蛋糕。
“小树。”杨秀琴站旁边对着梁树笑了笑。
“外婆,我来提吧。”梁树赶紧锁上车门,三两步走过去,接过了杨秀琴手里的蛋糕。
杨秀琴没推脱,自觉地让梁树提上:“蛋糕刚送到,我下来拿来着。”
小时候每回梁树过生日,杨秀琴就爱给他买一个小蛋糕。不大,四五个人一顿就能吃完。蛋糕上面插会放生日歌的花瓣蜡烛。
大了还买蛋糕,粱树次说了不用买那东西,杨秀琴没管他,只是笑呵呵地说了句自己爱吃。
梁树对蛋糕兴趣不大,倒是对那蜡烛挺感兴趣。每次吹完蜡烛非得把它拆了,找出里面的一个电池,忘了怎么把那两条细丝掰开,音乐就停了,再拧在一起,音乐又响了。
玩了两次就觉得没意思,但每回生日都得拆这么一下过过手瘾。
小时候许愿也不知道许什么,每回都是期末考一百分。后来丰姝绾和梁天尧离婚了,自己也许过让他们重归于好的愿望。
再大了点,梁树知道生日愿望不过是一个念想。不会有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的影响。就算他用牙把上下嘴唇都咬一起了,现实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会因为自己的想法有任何的改变。
毕竟从小到大期末考试就没有哪一科考过一百分。
杨秀琴走前边儿,梁树跟在她后面,一晃眼发现杨秀琴突然变得这么矮了。
杨秀琴站电梯口摁了按键,转头看梁树:“你外公正在切菜,中午吃红烧肘子。”
“吃这么好。”梁树连忙捧哏。
杨秀琴说:“做了好几个大菜,都是你爱吃的。”
两人上了楼,丰姝绾难得站门口等着。梁树看见她的时候还有点愣神,杨秀琴快一步走了过去,有点紧张地摸着她的肩膀:“小绾,怎么站门口啊,这风这么大,赶紧进去。”
“这不等你们呢嘛。”丰姝绾对着杨秀琴亲密地笑笑,拽着人的手把她也拉进屋,没忘回头让梁树别忘了把门带上。
梁树看着这样的丰姝绾觉着有点新鲜,不过想来也是,这就是丰姝绾自己家,他们就是丰姝绾亲爸妈,几十年都住儿,不自在才更奇怪。
梁树反手关了门,突然想着他俩没离婚那段日子,虽然丰姝绾和梁天尧工作都忙,但聚在一起时,丰姝绾也会对梁天尧来点这种互动。
一顿饭吃得还算平静,酒足饭饱后梁树正打算收拾收拾桌上的碗筷,丰姝绾先把人叫住:“别收拾了,小树,先书房来一下。”
“好。”梁树顿了一下,放了东西。
“去吧小树,我来收拾,”丰裕鞍围上围裙戴好手套,乐呵呵地把人赶走,“下午打牌那群老头子凑不齐,下午就不去打牌了,正好收拾一下东西锻炼一下。”
梁树跟在丰姝绾后面进了屋,没来由觉得有点紧张,不知道丰姝绾来这么一通是要做什么。
谈心么,不见得,而且太突兀了。加上平时几个月见不着一次,最多打两个电话,他俩本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那种可以把话说开说深的母子关系。
书房里摆满了丰姝绾的各种资料和设计草稿,乱得还挺有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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