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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木染紧盯着那姑娘两只手上带着的银镯子,是她画卷上出现的那个。
药尘余光看见他们两个站在车头看好戏,一把将自己面前的姑娘压制住,“跟不跟我走?”
兰梦看着他清亮的眼眸,瞥了眼远处的墨翎和木染,冷哼一声,和他拉开了距离,勾唇,“今日就到这儿了。”
语毕转过身飞快跑了。
“哎……”
药尘没拦住,也没去追,对着周围围观的百姓挥手,“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片刻后,车内,药尘有些狼狈地给自己上着药,“我就说了我不想再见那毒女了,你非让我找她。”
药尘瞪了墨翎一眼,怒火中烧。
“她就是银毒女?”木染离药尘远了点,忍着笑问。
“对,没错!嗷,疼死我了……”
“闭嘴,吵。”墨翎没好气地点了他的哑穴,“她被一个内力不错的年轻女人带走了,你可见过那女人?”
一个大男人这么点伤有什么好嚎的?再磨叽点都要结疤了。
“女人?没见,我是在那酒肆碰上她的,她一个人。”药尘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你怎么知道她被女人带走了?”木染眨眨眼睛呆萌地看着墨翎,她咋没看见啊。
“嗐,墨黑子内力极强,五十步之内,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女人和男人脚步轻重不同,习武和不习武的脚步声也有所不同,区分这个对他来说小菜一碟。”药尘有点酸地看了眼墨翎。
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强的内力啊。
“五十步!”木染是真的惊讶到了。
五十步啊,就算一步一米这都五十米了啊,这什么变态听力?
“习武之人的五官会比常人敏锐点,这并不稀奇。”
墨翎宠溺的眼神看了过去。
木染惊叹地回了王府,一进房间就觉得屋内的温度比外面高了不少。
“小莲,屋里怎么这么暖和?”
小莲走过来将水壶放在桌子上,笑着道:“风大人说地龙已经烧着了,这间房是第一次用,地龙有点问题,不过现在已经好啦,还有您的新衣服也都做好了,稍后就会有人拿过来。”
木染往塑料杯中倒出热水,握着杯子点头,“这样啊……”
“听风大人说王爷好几天前就吩咐了呢,王妃,自从成婚后王爷好像是真的关心你了呢。”
“怎么说?”木染饶有兴趣看着她,她也挺想知道外人是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嗯……之前王爷虽然也宠王妃,但总觉得是做给别人看得,可这段时日王爷确实是更关心您也更在意您的感受了呢,以前王爷可从来不会征求您的意见的,您也从来不敢违抗王爷的命令。”
“这倒是。”木染对她的话表示肯定,原主对墨翎更多的是害怕和恭敬,这不像是对待青梅竹马的态度。
她思索的认真,连小莲出去了都没发觉,回过神后,她放下杯子,窝到床上翻书去查如何制作白纸了。
夜半三更,木染从睡梦中惊醒,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方才梦中,她梦到自己被一群人追杀,坠落悬崖之际惊醒,如今脑子异常清醒,有些睡不着了。
她叹了口气,下床,走出门去透气,抬头却见天上的月亮里有道青光一闪而过,她不知道自己眉心的印记也闪了一下。
她转身正准备回去继续睡觉,半路上,整个人猛地停下脚步,眼神逐渐空洞,动作僵硬,眉心的马蹄莲闪着红光,她好似中魔了一般往院子外面走去,宛如幽灵。
她走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后院的荷花池边,池中的荷花已经谢尽,只剩寒凉的池水,她依旧直直地往池内走去,再有十来步就要走进池子里了。
暗中的侍卫感觉有些不对,一个暗卫头头率先走了出来,站在木染面前三步拦住她的去路,“王妃,夜色已深,您……”
木染根本没听到他的话,避开他继续往池内走,其余暗卫赶忙出来在池边围着,她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可停了没三秒就又开始往前冲,这次的速度更快,暗卫们手拉手围成一圈,又不敢碰她,这个纠结啊。
可下一刻木染的拳头就落到了他们脸上,木染竟是直接动起手来,暗卫们只敢防御,顺带让她离池边远点。
木染虽然是跆拳道红带,但对起墨翎的精英暗卫们还是不够看的,可暗卫又不敢跟她动手,只能被动挨打,因此,木染是一点事儿没有,可怜的暗卫们却被打的鼻青脸肿。
暗卫头头实在是没办法了,咬了咬牙,上去把木染给点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
一堆暗卫搁那儿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咋办。
“出了何事?”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众人转头,只见墨翎穿着夜行衣站在他们身后。
“王爷。”
暗卫行礼,墨翎的目光落到了背对着他的木染身上,某人冷漠的脸立马变得紧张,大步走到木染身前,“染染。”
“王爷,方才王妃一直往池内冲,属下无奈,只能点了王妃的穴道,请王爷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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