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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狱卒抱着数十种刑具走了进来,一件一件摆放在严良面前。
夹棍、锉刀、烙铁、铁莲花……上面还沾着干涸血迹,让人不寒而栗。
除此之外,还有一口陶土大瓮。
“对于咱们司衙的手段,严总旗想必是门清,像拶指、截舌、断脊、刺心……这些老套的刑罚,我就不过多赘述了。”
“这次着重介绍的,是我新明的项目:请君入瓮。”
陈墨拍了拍那口大瓮,笑眯眯道:“先在底部架上柴火,把瓮烧热,然后将犯人塞入其中,皮肉烫熟,滋滋流油,再趁热一拔……嘿,您猜怎么着?人出来了,皮还留在瓮里。”
嘶!
狱卒们对视一眼,心里直冒凉气。
这位爷怕是活阎王吧……
严良脸色惨白,冷汗将囚服浸透。
变态!
太变态了!
此时在他眼里,陈墨简直如同恶魔一般!
“既然严总旗不愿交代,我也没什么办法,来人,请严总旗入瓮!”
“是!”
两名狱卒走上前来。
“等等!”
严良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道:“你还没问呢,怎知我不愿交代?”
陈墨一愣,看向狱卒,“我刚才没问吗?”
狱卒摇摇头,“大人,您没问。”
“看我这脑子。”
“光顾着做实验,忘记走流程了。”
“咳咳,严总旗,你有什么想交代的,自己说吧。”
陈墨端正坐姿,好整以暇的问道。
严良一时有些迟疑。
豢养蛮奴,此事可大可小。
如果深究的话,牵扯出那些高官勋贵,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以他现在的状况,似乎也没有选择了……
就在这时,陈墨漫不经心道:“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你弟弟已经全都交代了,说所有事情都是你干的,他只是被你胁迫,逼不得已。”
“不可能!”
“严寻他绝不会如此!”
严良断然道。
陈墨笑了笑,起身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他还说了,你们背后的东家,就是裕亲王……”
严良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
陈墨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过后,严良声音嘶哑,“你能保证我活着吗?”
陈墨耸耸肩,“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严良无力的垂下了头,道:
“我有个账本,记录了所有交易内容。”
“除此之外,我还用留影石悄悄记录下了交易的过程,以防万一。”
“东西就藏在……”
半柱香后。
陈墨背着手走出牢房。
狱卒们一脸崇拜看着他。
连刑都不用上就招供了,这种人才,不留在诏狱真是可惜了!
“大人,另外两人还审吗?”
“不用了。”
陈墨淡淡道:“还有,等会把严良松绑吧。”
狱卒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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