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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认错的人?
但他不想刻意解释过多,好像有多么在意似的。
程蔚朝会非常非常得意,能立马嘚瑟起来。
而孟此霄非常非常不想在程蔚朝面前处于下风。
蒋斯宇曾经调侃说,“死对头”这个名头转移到他身上了,或许还真不是开玩笑。
他现在也不想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你好好休息。”孟此霄转身推着整理好的行李箱准备出门。
身后一道幽怨凄凄的声音传来:“我会知道那个人是谁的。”
孟此霄脚步一顿,对方要真咽不下这口气也无所谓。
反正隔着时差和那么远的距离,婚礼结束后,他们又不会见面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朝着门口继续走去。
脚步声渐远,程蔚朝仰头看着素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突然就觉得屋子里空了很多。
上午明媚的阳光已经攀上了床榻,未完全闭紧的窗户外传来一阵清脆鸟鸣。
其中隐隐夹杂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程蔚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到折返回来的孟此霄时还有些意外。
他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
孟此霄看了他一眼就偏开了头。
“我回来拿我的花。”
程蔚朝顺着他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茶几上,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奶黄色南瓜状陶瓷花瓶,
瓶口紧窄,上方像是冒出一朵柔软的云,一束花轻盈洁净地盛放。
程蔚朝怔愣了片刻:“孟此霄,你还跟人家抢捧花啊!”
没错,那是一束捧花。
昨天婚礼上新娘拿的捧花。
白色和粉色芍药交错相间,香槟洋桔梗簇拥环绕,星星点点的绿意点缀其中。
诗彤说,是情有独钟的意思。
孟此霄低声道:“我没抢。”
他没抢,他站得很远,只静静地旁观着。
是花自己落到了他身上。
孟此霄弯腰将花抽了出来,带出的水珠飞溅到正凑近的程蔚朝身上,他侧脸避了一下。
“没抢就没抢,干嘛往我身上溅水。”
孟此霄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我看见你就生气。”说完,他拿着花转身,“走了。”
程蔚朝气得一头埋进了被子里,闷死算了,让孟此霄后悔!!
-
走廊里铺着花纹繁复的欧式田园风地毯,行李箱滚轮的声音尽数隐了进去。
除了偶尔出现询问孟此霄是否需要帮助的侍者外,整条走廊都很安静。
估计昨晚大家都闹疯了,熬了夜的那群人现在正是补觉的时候,一个熟人也没有碰到。
孟此霄想得没错,蒋斯宇果然把他和程蔚朝的房间安排在了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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