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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天若有情》到底有多好看?为什么你们全都变了?拿给我也看看……”
骆一禾花一晚上看了小说,然后傻眼了:
妈的,真好看!
这个小说没有什么艺术性可言,什么前沿的创作手法都没用,就是写了一个爱情故事,然后撞上了正在进行的社会大事件……但为什么,我忘不掉故事里的人?
社员们问骆一禾:“社长,新一期的《未名湖》又要了,我们把余切的小说誊上去吧,反正已经得罪他了,大家看小说,都快看不过来。”
骆一禾高瞻远瞩:“不行,如果他赚不到稿酬,以后不写了怎么办?”
“社长,你……”
“不要慌,我们先忍耐他一段时间。”
“忍到什么时候?”
“忍到他写出了一本烂小说,我们再狠狠的抄他的到处去!”
教授们也会提到余切,把这当做活跃气氛的小插曲。
在一堂经济系的大课上,当时的经济系主任陈聪正在批判资本主义,并且把传统的马列经济思想联系到一起。
“现代西方经济学作为一个完整的体系,不能成为中国国民经济展的指导理论;但又要看到,在若干具体经济问题的分析方面,也确有值得参考、借鉴的地方……这是因为,我们的制度和西方经济的制度存在根本的不同。”
陈聪话锋一转,他忽然聊到了底下的余切。
“我们燕大就有这么一位大作家,写出了《天若有情》,是一个资本主义富家女和无产阶级小子的爱情,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
台下很多人都大喊自己看过,大家都望着余切笑。
陈聪分析道:“余切是我们经济系大一的学生,应该说他写小说也体现了他自己的观念……他那个小说里面,华弟死了,许多人问为什么要死?我却要说,为什么不死!”
教授狠狠敲黑板,掷地有声。
“劳动者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作为劳动资料本身可以进行再生产(指生孩子),于是我们历来有作品出浪漫的幻想,好像地位不等的两个人可以真真切切的在一起!”
“但是,在《天若有情》里面,华弟是必然要死的,因为他不具备掌握生产资料的能力,而富家女乔乔会遇见很多个华弟……”
“与这样的人谈恋爱,结果是资本家那一方只是一场旅行往事,而穷人,需要付出他的全部来取得短暂平等的地位。”
“所以,你们看到了作家在歌颂爱情,我看到了他在批判资本。同学们,爱情是虚幻的,阶级是永恒的。”
“余切,你怎么看呢?同学们给他鼓掌。”
于是“哗啦啦”的掌声一片。
余切腾地站起来了!
我靠,我是作者,我可没有想那么多啊。
但是,他不会在陈聪的课上扫了大教授的兴致,只能转而道:“我的理论知识还不深厚,但我觉得,华弟要和乔乔在一起,还是要靠他努力读书,通过读书来改变自己的阶级地位。”
“正确!”陈聪挥手让余切坐下,满是赏识的点点头。
一开口又非常难绷了:“好好读书,去给资本家当狗也是一种办法……所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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