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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接触到真枪的那一刻起,我就很清楚自己之后有可能会与官方势力打交道,并且暗中期望这种展。
却不料警察会如此之快就找上门来,更加难以置信现实的展会与之前的噩梦如此相似。
那个女孩子是连环杀人犯,真的假的?
恐惧和兴奋同时在我的胸膛中剧烈跳动。
或许是我对于自己面部肌肉的管理出现了些许松动,眼前的警察眉头一挑,出声询问:“怎么了,你是认得这张面孔吗?”
“没什么,就是觉得……”
“觉得?”
“这么小的女孩子……居然会是连环杀人犯?”我把自己先前难以置信的情绪部分转移到了此刻的语气上。
“喔,你说这个……”他深以为然地点头,“之前也有人这么问,其实是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到了一把手枪。叛逆期的小女生,思想容易走极端,有时候不把自己和别人的命当回事儿。心里对于成人和社会也都有怨气,又正巧搞到了把真枪,心理和物理上都容易擦枪走火。”
“她也可以被定性为杀人犯?”我探究性地提问。
“情节特别严重的话是会的……你回头自己上网查查就知道了。”他似乎不打算在延伸话题上多说些什么,又问了一句,“那么,你到底见没见过她,对这张面孔有没有印象?她在这附近一带出现过,会对周边居民造成严重生命威胁,早一分钟抓获都是好的。积极举报还会有现金奖励。”
举报有奖励,反之,包庇就要负重大刑事责任,这我很清楚。虽然不至于如噩梦所说那般是无期徒刑,但绝对会使我的未来一片黑暗。
我昨晚搬运女孩的前半程有意识地避开了行人和路面监控,后半程则是把女孩装入大号行李箱里移动,按理说不至于轻而易举地暴露。但问题在于我又不是平时就在积极做好犯罪准备的危险分子,无法言之凿凿地咬定自己真的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摄像头。说不定在哪个死角处还有着我未曾注意到的监控摄像头呢?被官方势力揪出来的可能性是客观存在的。
可能面前这个警察已经把握到了我的不利证据,眼下是在给我主动交代的最后机会,我最好在真正无法回头之前承认自己是一时糊涂,把那烫手的女孩供出去。
但是,好不容易遇到了如此脱离常轨的事件,还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却要以热心群众的身份虎头蛇尾地结束这场神秘的邂逅吗?我还什么故事都没有听到呢!
在那女孩的身上还有着数处捉摸不透的疑点,单单用“不知何故捡到真枪的叛逆期小女生”这种解释远远满足不了我的胃口。一旦把她放手,只怕我也就永远失去了继续参与这起离奇事件的立场。
还不能把那个孩子交出去,在我心满意足之前。
面对警察的询问,我先是装模作样地回忆,然后才回答:“应该没有见过。”
“好吧……耽误你时间了。”警察并未流露出意外或者失望的情绪,只是熟练地帮我把门掩上,“要是之后目击到了她,记得立刻报警。”
“我知道了。”
我语气正常地回应,同时把门关闭,接着窃听起了门外的动静。
警察的脚步声移动到了我家隔壁,敲门声再次响起来。看来他是去邻居家继续询问目击线索了,他应该是打算一家一家地走访吧。
以前好像在哪里有听说过,在现代,九成以上被侦破的案子,其实都是靠着这种朴实无华的走访工作以及查监控录像解决的。
以防万一,我没有立即回到卧室里去和女孩说话,而是在沙旁边拿起手机之后返回玄关处,边默默地窃听着门外警察的动向,边拿出手机去查询我所处的这座城市——咸水市最近出现的连环杀人犯案件。
一查之下果真有。
最近两三个月,咸水市市区内有五具死相惨不忍睹的遗体被陆续现,死者皆是有着较高社会地位的官员和富人。
媒体的报道似乎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管制,我能够查询到的新闻里都没有详细记录他们的死因,也没有关于“惨不忍睹的死相”的照片和具体文字描述。只知道官方势力从五具遗体的指甲缝隙里采集到了不属于本人的纤维和皮肤组织,疑似是他们在临死挣扎之际从凶手的衣物和身体上抓挠得来。可以确认五次作案的凶手均为同一人物。
目前凶手的真实身份仍然没有被侦破,上流社会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成为下一具遗体。
我对于这条新闻有点印象,上个月看到的时候还想过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凑热闹调查调查,但因为当时我在专心调查其他怪谈和都市传说,所以就没有对这起生在本地的猎奇连环杀人案报以更多关注。
本以为不过是又出现了一个仇富的变态连环杀人犯而已,大约很快就会被神通广大的官方势力抓获。结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案件还是没有半点儿进展。
那个神秘的少女就是这起案件的凶手吗?
我感觉不大对劲。假设受害者们的死因是被手枪射杀,不至于被说成是“死相惨不忍睹”。
当然,万一五具遗体都是脑袋被手枪打爆,那自然就是另当别论,但是那种情况下真的会出现“受害者临死挣扎之际抓挠凶手”的余地吗,而且还是不止一次?说到底以手枪的射程,受害者想要与凶手零距离接触也不怎么现实。
不过……话也不能说得那么死。说不定女孩枪法稀烂,必须在受害者够得着她的距离下才有把握命中;又说不定女孩是用拳脚功夫作案的,就像是她之前用关节技对付我一样。
而且之前那个警察确实指控女孩就是凶手,再加上女孩虽说打扮像是受害者,本身却是没有受到过丝毫的伤害。
如果她真是杀人凶手,那么我现在所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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