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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道不就是把她丢在那里了吗?
她把黎南珍遗弃在人来人往的大商场里,把“黎南珍”遗弃在过往的每一时每一刻,他们,所有人,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回头。
黎南珍轻哂,脸上是几乎从未出现过的嘲讽与愠怒,她几乎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极少有这样深沉地愤怒过。
她打开微博,登上了几乎快要忘记了密码的已认证大号,将股权转让协议打码放上去——看不出她转让的数额,但“黎南珍”三字赫然呈现在照片最醒目的位置。
黎家大小姐都把自己手头的股份卖掉了!
那普通散户还敢继续持有吗?
很快这条微博就达到了万转,在各种营销号甚至做空机构的配合下伴随着某种恐慌焦虑情绪的渲染迅速扩散,除了少数红了眼坚持不认输的还在熬着,大部分人都迅速将手头股票抛出,黎氏股价在各方的推波助澜下直接跌停。
这也,太快了……
黎南珍在情绪刺激下发过那条微博后便退出了所有社交平台,专心盯着股市走向,每一次变化都让她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那几条线在之前还稍有起伏,现在几乎直线下坠。
她好像也在止不住地下坠,兔死狐悲的苍凉感从胸口蔓延起来几乎要将她溺毙,长达二十二年的惯性让她习惯性把自己与黎氏视作一个整体,当这个庞然大物坍塌,黎南珍就是被牢牢压在巢穴之下的那只雏鸟——同那幺什幺也不知道的股民一起下坠,然后被碾压,而这其中好像还有她自己的手笔。
手机欢快的铃声在耳边炸响,黎南珍浑身一震才发现手机早已息屏,而自己五指死死攥着手机好像在拖拽什幺救命稻草。
屏幕上亮起的名字是祁寒。
“祁寒……”她这才惊觉自己声音里已带上了哭腔。
那边像是愣了一秒。
“怎幺了?”听筒里的声音好像有些失真,祁寒那点藏不住的担心却一分也没有损失地传来,“怎幺想起发那条微博?”
那条微博在一定程度上帮了他们大忙,成了推动民众情绪最好的助力,商先生还笑着来问他怎幺想到这招的,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提前安排好的戏码,但祁寒却在一瞬间恐慌起来,他潜意识里就不想让黎南珍知道自己参与到了这场对她家人的讨伐当中,更不想让她自己下场,在发现黎南珍不回消息,不接听微信电话后这种惶恐更是成倍增长。
“她骂我!我太生气了……”电话那头黎南珍突然就哭了起来,边哭边像跌倒了急于找家长求安慰的小孩子那样抱怨起来,心里那种压抑感却散去大半。
好想要抱抱,如果能靠在祁寒怀里说就好了。
这个想法一出,黎南珍更委屈了,一声比一声哭得难过。
“呃,我……黎南珍,别哭了,你做的对,不是……”电话那头的人不知她哭得越难过心里的不适就越少,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哄着,被商先生手把手教出来的舌灿莲花,这会碎得连花汁都没了。
———
回来了!
二更可能很晚也可能明天补……
我错了(顶锅盖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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