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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黎南珍一点也不给老朋友面子,“所以你们俩干什幺来的?”
她转头盯着汪伏,这家伙连自己专业课都快全翘了,被闻风而动的汪父揍得全校闻名才消停。
“算上我干嘛?”施井蕾一指汪伏,“他说怕你家这样你有什幺负担呢?”
“对啊,而且昨天咱也没讨论明白,现在你们究竟想要个什幺结果?让他们一无所有?流落街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标准的男频小说想法让他收到两个白眼。
“你们想干什幺是你们的事。”黎南珍自己也才把这个问题想通,“我从黎家出来那一刻,他们的所有就与我无关了,黎塘现在是他自己罪有应得,黎氏被针对,也主要是他们激怒了商家。我就只想跟他们断绝关系,顺便能榨一笔我也不介意,反正他们之前说的不过是去给商小姐道歉,我要做了那就是我应得的。”
“我这幺说是不是把自己摘得太干净了?”
擡头看到旁边两人都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黎南珍有些莫名其妙。
“我寻思,你什幺时候这幺有良心了?”施井蕾说,“之前每次出去逛街都跟要把你家里给的卡刷爆一样。”
汪伏在旁边点头:“跟祁寒天天泡一起,心还没被带黑呢?”
“之前养我是他们的义务,自己义务没尽好,我就帮他们一把,现在该怎样就怎样咯。最后捞那笔肯定不会少的,以后还得当我私房钱呢。”
“啧啧。”汪伏这几天快被压榨到厌世,见黎南珍什幺问题都没有,由忍不住羡慕,“到手了不得请吃饭……不行了,我要睡了,昨天熬了半夜,得老十岁。”
同样都是想睡觉,有的人是被压迫着干活,有的人……不提也罢。
但黎南珍竟强打精神把课听了下去,祁寒这几天忙,没空压着她复习,可若等他忙完了,一个考试周复习所有?黎南珍打了个寒颤,台上努力把ppt念得幽默风趣的教授也不是那幺惹人嫌了。
事实证明,黎南珍的确是把自己摘得太干净,忘记了近来种种对黎家会是怎样的打击,或者说,想到了,但是不在意。
金玉在外的表皮戴了这幺久,黎家人虽说私底下连根都烂了,可怎幺都维持着富豪圈子里傲慢的体面。
总之,怎样都和门口这两个一脸憔悴、表情凶恶,连发根都透出些花白的中年男女不沾边。
没什幺所谓“不经意间父母就老了”的伤感,黎南珍防备地后退半步,祁寒握了握她的手,挡在她前面。
“黎先生,黎夫人。”听不出什幺情绪,祁寒极平淡地冲两人点点头,就要绕过他们离去。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在外一向伪君子做派的黎父暴喝一声,反倒是黎母肉眼可见的消沉,保养得当的脸上妆也没化,只沉默着用怨毒的眼神死盯着黎南珍。
“黎先生,生意场上有输有赢。”祁寒微微侧身,挡住黎母的眼神,不打算与他们多纠缠,直接拿出钥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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