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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什么?
他承认了?
章萤狠狠拍了拍耳朵,妄图确认刚才听到的都是假的都是幻觉,可是他说话的语气说话的表情都清清楚楚烙印在大脑里,她甚至可以再模仿出来。
不是假的。
某些自以为是的美梦轰然破碎,她涨红了眼,知道自己半点希望都没有了,她曾经处心积虑过,也曾在无数个夜晚因为他掠过自己的眼神、疏离适度的话语而春心萌动。起码谌降现在为止还没有女朋友,起码没有人知道他喜欢的是谁,所以谁都有机会,谁都有。
可他刚刚亲口承认,而且只亲口告诉了她。
章萤不是不明白,谌降在让她死心,让她不用再动什么歪脑筋,让她离宋惊晚
远一点。
可笑的谋虑就这样被他倏而揭穿。
自己该死心的,可又不甘愿,牢牢地攥紧了拳。
月光纯白似盐。
宋惊晚茫茫然地睁眼,盯着陌生的天花板和挂灯,在视线短暂聚焦后,她蹬开被子坐了起来,环顾着周围偏黑曼巴风格的陈设还有睡着的明显比自己房间大一号的床。还在懵,但晕乎乎的感觉已然消失,这算是她睡过的最踏实最舒服的觉。
枕头、被子都特别软特别好闻,宋惊晚记不得自己有没有无意识地蹭啊嗅啊,虽然这个房间并非谌降家的主卧,而是次卧,这张床估计也不是他平常睡的那张,这一点他还是比较绅士的,否则宋惊晚绝对更加羞愧难当。
但她的身上依旧沾染了他的味道,是冷调的木质香,混含微微的皂感,像被他独家标记。宋惊晚走出房间,看见了客厅电视在放,茶几摆着两罐饮料和几串烧烤,谌降没心没肺地敞着腿,边吃边看电视节目。
“醒了?”他似乎知道她睡一觉就能好,所以才点了那么多好吃的特意在睡醒后勾引她。宋惊晚咽了咽唾沫,然后尤其自然地坐到旁边沙发椅,顺了根羊肉串,他瞟她一眼,“怎么是章萤送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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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帮我买了瓶脉动,我喝完不大舒服,”说得点到即止,聪明人都能明白,宋惊晚吃完一根又顺一根,不理解地嚼着腮帮,“感觉章萤是想进我家那直接跟我说就好了,干嘛处心积虑的。所以我总觉得她对我可能有所企图,但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被她图?”
她扫视了全身一圈,目光落到谌降,无辜道:“有吗?”
少年挑了挑眉,比她更无辜。
“有吧,我大概知道。”
“什么什么?”
他说不告诉你。
萤,她笔没停,捋了捋碎发,“说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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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自己赶得手酸死,同桌却悠哉悠哉地在看课外书,靠着椅背,嘴里叼根棒棒糖,模样委实欠抽。宋惊晚真心看不下去,嘴他:“学人家装逼好歹也叼根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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