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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迈砾搬出了alpha的家,alpha觉得他不知好歹。
元迈砾回到了筒子楼,深陷沼泽地,后来alpha叫着几个朋友一起来照顾他的生意,元迈砾知道那些人是强奸犯,但他什么也没有做,笑着收钱。
小阳哥倚在门口,看着露出白皙手臂、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元迈砾,双眼微微一眯,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小砾,像我们这样的人啊,就是海滩上的细细沙砾,数不胜数,平凡无比,没有人会心疼我们。”
元迈砾十分安静,房间内没有出现一点声音,不知道过了几天,几个月,或者几年,元迈砾的手机响起熟悉的铃声。
他恍惚了一下,接起电话,是大哥给他的电话,大哥告诉他父亲重病了,胃癌晚期需要很多钱。
大哥在电话里求他也帮帮忙,多多少少都是自己的心意。
元迈砾挂了电话,三天之后,将自己的存款全部打到了大哥的账户上。
直到死,元迈砾都不知道,父亲早就死了,是在上山砍柴的时候被毒蛇咬了,不治身亡。而那个家里人认为有能力会读书的大哥,在大城市也没混出一个名堂,但他某次在夜店,认识了一个叫邵阳的人……
元迈砾此刻形容枯槁,没什么精神,来到了第一次打工的超市,里面的老板还是原来那个,他看见元迈砾,热情地打招呼,请他喝了一杯热水。
元迈砾留下手中的最后一笔钱离开了。
他有些头晕眼花地蹲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太阳太大中暑了,还是因为低血糖,看着车水马龙的世界。
元迈砾视线一怔,看见一只黑猫,在路中间,而此刻是红灯,车来车往,在轮胎下求生的小黑猫很无助,在轮胎压上它的前一秒,元迈砾冲过去抱住它。
车急刹的刺耳声音,重物落地,刺眼的鲜血染红了油柏路,元迈砾死死地抱住怀里的黑猫,看着它朝着自己软绵绵地叫了两声,似乎在感谢他。
元迈砾卖力地勾起唇角,唇角涌出汩汩鲜血,旁边人正在骂他作死犯贱。
救护车来了,只见他死死地环抱着什么,但他怀里其实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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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结束,虞之衍心情不太美妙,这部电影极端地讽刺,用最露骨、最极端、最尖锐的剧情将元迈砾荒诞又悲惨的一生拍了出来。
宋戈呆呆的看着演员表,茶几上似乎出现了那只黑猫,他警告自己,如果不是识相,离开的早,也许他的结局也会和元迈砾一样。
虞之衍也懂了宋戈为什么会突然害怕他,他根本无法从戏中走出来,他和元迈砾的命运处处相似,甚至死过一回都像了。
“演戏开心吗?”虞之衍在他耳后,低声问他。
宋戈听见他的声音,看着那只黑猫在眼前消失,他缓缓回神,此刻脊背都挺直的酸胀了,一直是紧绷的状态,不敢窝在他怀里,他思索半晌回答:“开心。”
“但是这次不开心……”
虞之衍前胸贴住他的后背,揽着他的腰腹,将人拉到怀里,抬手捏着他的下巴,语气有些好笑:“你把我当成替身了。”
宋戈挣了挣眼,有些心虚:“不是替身,他才是你的替身。”
“他是我的替身?”虞之衍呼吸撒在他耳廓,宋戈耳朵红了半边:“那你眼光真差。”
“你觉得我和那个alpha像吗?”虞之衍又问。
宋戈手指捏紧,眼睛越发垂得更低了,“像的。”
“宋戈你在侮辱我。”虞之衍将手指食指和中指压向他柔软的唇瓣,探入他湿润的口腔,不由分说地压向他的舌头,宋戈的舌头乱颤闪躲,被他轻轻夹住舌尖。
“你仔细想一想好好说。”虞之衍声音温和,但有无形的压迫感。
宋戈腰间横压着虞之衍的手臂,他浑身都抖了抖,口中的指头甚至得寸进尺想要戳向他的喉咙,他眼尾湿润,咬住他的指头,连忙摇头,呜呜两声说不像了。
虞之衍身上的酒味让宋戈更加觉得胆战心惊,没喝酒的虞之衍最少保持着那一层绅士冷漠的外皮,喝了酒的alpha什么样子,宋戈再熟悉不过,霸道恶劣,不讲道理。
虞之衍撤出手指,两只在他脸颊上擦了擦,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女儿小时候也喜欢把口水弄到我手上,你和她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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