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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炎冥行走江湖多年,他还从未遇见过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拦住自己的去路!
但他看着这位老者举手投足间,透出的那股稳如泰山波澜不惊的气势,他隐隐感到此人怕是来路不简单。
但景扬体内余毒未清,若自己这些药送迟了,又生怕他那边出现变故…
“老人家,你我素不相识,究竟是敌是友?”
只见这老头轻轻将茶碗中的茶水甩向了上官炎冥,上官炎冥急忙拔出了陆离剑顺势挡了过去…明明只是几滴茶水,却在碰触到陆离之时,仿佛化作了支支锋利飞刀,铿锵作响。
顺着剑身,上官炎冥感觉到手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了一下,伴随着身下一阵马蹄嘶鸣传来,那守着炉火昏睡的店家直接被吓了个激灵。
上官炎冥瞬间明白,他今晚是遇到高手了!
灰衫老者懒得看上官炎冥,直接拎起桌上的陶壶,一边倒茶一边斥道。
“就你这点武功造诣,可当真是污了陆离这把绝世名剑!在你手里竟变成了这般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和景扬的凌云又有什么区别!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上官炎冥没有恼怒,急忙翻身下马,走到桌前,恭敬冲老者行礼,说道。
“刚才是晚辈有眼无珠,冒犯前辈了,还请前辈见谅!”
“哼,什么晚辈前辈,这些世俗规矩当真啰嗦至极,老朽一开始只是想让你陪我在这大冷夜的喝杯乡野粗茶,你小子现在到底愿不愿意啊?”
“自然愿意!前辈请…”
上官炎冥急忙坐下,抢过老者手中的陶壶,恭敬为他添茶,又顺手拎过一只茶碗,给自己也满了一碗。
老者喝了口热茶,抬头打量着上官炎冥,平静说道。
“小子,你就是上官炎冥吧!”
“正是晚辈,前辈莫不是见过我?”
“没见过你人,但我认识你手中这把陆离,便知是你小子了!看你刚才出剑招式,你修炼的是松涛灵风吧…”
“正是。”
“这百年前北境广灵子创建的松涛灵风…哼!也就是个名好听,终是那剑法中的绣花枕头之流,不堪大用!阳刚有余,变化不足,遇刚劲剑法还可一战,若遇极致阴柔诡谲剑术,未必能占上风!它并不是最适合陆离的剑法,天下武学精绝高深,你只有达到人剑合一无我无剑的境界,才能彻底挥陆离最强劲的力量。这样,今晚你能陪老朽在这寒风中喝杯茶,算是咱们有缘,我便指点你小子一二吧…你既已修炼了松涛灵风,不如再去试试玉仙散人的破长空吧,它或许才是最适合陆离的剑法…”
上官炎冥看到他竟愿意指点自己,急忙起身冲他行礼,笑着说道。
“多谢前辈指点!”
“哎呀,老朽最烦这些世俗之礼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有时一个个就像那学堂里教书的酸腐先生似的,当真是没半点江湖武林的痛快,真是好没意思!快坐下吧,陪老朽喝碗茶…”
“是,前辈。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如何称呼?你这些毒药不是要带给景扬的吗?他是不是中了西域七杀白乌的毒?我在客栈听到那位大夫提到这些药,我便知道你这药是买给谁的了…”
“前辈,您这些都猜到了…”
“哼,景扬这个臭小子,他没告诉你,他在北荣雪山有个师父吗?”
“前辈,原来您就是…乐康老人!”
“哼!怎么?老朽不像他的师父吗?”
“不…不!是江湖传闻您一直游历在外,江湖之中多年都没人见过您的踪迹了,甚至还有人传闻…”
“传闻老朽已经早死了,早入土为安了!是不是?哈哈…”
“前辈,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黎州城呢?”
“还不是为了景扬那个臭小子!我前段时间一直游历在西越,我在雪庐给他卜了一卦,算到这小子有次生死大劫,我实在不放心,便亲自来黎州走一趟寻他。他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于他总是有这师徒一场的情分,这次我是想带他回北荣雪山的…他当年执意选择下山,一走就是数年,估计都快把我这师父给忘了…”
“那前辈…又是怎么知道我这药是买给景扬的呢?”
“这些药是来延缓七杀白乌毒性的,我估计当今武林也只有景扬知道这个以毒攻毒的解法,因为这解法是以前他在雪山时,我告诉他的…放眼如今这南周江湖,除了你们俩的内力修为,还有谁可以中了七杀白乌的毒,还能活命的?”
“原来如此!景扬他的毒,我已帮他驱除了一些,只是余毒一直清不掉…前辈可有办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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