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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的家伙,他笑着在心里念了你一句,接着拿出钱包来,对着鲷鱼烧摊档的老板开口说:“两份红豆馅的鲷鱼烧,请多加一些馅料,谢谢。”
接过了还很是滚烫的包装袋,想着你是个吃不了热东西的猫舌头,便用手扇了扇,把袋子贴在嘴边试了一下不烫了才走过来拿给你。
这就是你现在正捧在手里吃的。
刚好的温度,满满的红豆馅,带着些甜味与香气,一边吃一边把因为鼻酸就要流出来的眼泪憋回去。岩泉坐在你旁边的秋千上,一个大个子把秋千衬托得愈发迷你,看着莫名的滑稽,小的时候你们还抢着荡秋千,想要比谁更高一些,现在高中都快结束了,你不知道如果他离开这座城市对你究竟意味着什么。可能只是,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像这样钻进你的避难所对你说:“不要怕了,我找到你了。”
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红豆馅上,吃在嘴里突然变得有些发苦。
“别……别哭啊你。”看你哭他又手忙脚乱了。
“阿一,你也会丢掉我吗?”你看向他,泪眼婆娑。
「别傻了,怎么可能」他伸出手揉了揉你头顶的头发,“明明就只有我能找到你。”
听完这一句,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的你扑进了他的怀里,擦眼泪全都蹭在了他的胸前。
“喂!”涨红了脸不知道两只手应该往哪里摆的他被你更紧地拥抱住了。
16?与你相会在风晴雨雪天
◎黑尾月岛赤苇木兔◎
黑尾铁朗——台风若是一年中你最不喜欢的时节是什么时候的话那大概是台风季了,运气好的年份在九月初秋时台风就会离开东京。但是运气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从七月前到十月都很有可能被时不时要降临的各种台风给折磨着。每次风过境前总是闷热而潮湿,不管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整个天从午后就开始变得宛如科幻电影的世界末日一样,似乎是所有的高楼大厦在顶着整片天,东京塔给它都戳出了一个洞来。
半夜下起暴雨狂风大作是最恐怖的,窗户虽然用胶纸贴的好好的但摇晃起来的时候你还是心一惊,这天深夜里你蜷缩着躲在被子里,突然听到了阳台落地窗破碎的声音,你伸手去开灯想去看发生了什么,才发现原来停电了,小心翼翼地用手机手电筒照着躲开地上的玻璃碎片,好像忘记把阳台的花盆收进家里,所以掉下来砸碎了玻璃。
“啊——”玻璃碎片割破了你的脚趾,你下意识叫了出来,而风卷起了窗帘正一股脑往家里灌,无助的你差点要哭出来了,这是你第一年一个人住,你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门外是很用力的敲门声,你听着外面有人在大喊着问道:“您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应该是隔壁住着的那个今年是大三的学长,平日里见过几次面,他是学校排球队的主力,个子很高,发型有些奇特。
忍痛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将门打开,借着走廊的应急灯光黑尾看你哭得梨花带雨,低头又看到你的脚上在流血,弯下腰先将你抱起来,你有些慌张地都忘记了流眼泪,立马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来。
“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他把你放在自己公寓房间的沙发上,从门口的顶柜里翻出一卷备用的防水布跑回了你家里,扛着风用布把落地窗的洞挡了起来,又在门口找到了跳闸的开关将它推回去,打开了客厅的灯。因为害怕你一个人坐着会害怕,他都没来得及替你将地板上的玻璃清理掉就过来了。
“谢谢学长。”你抹掉脸上的泪水,看着正帮你处理着伤口的黑尾,第一天搬家时他很是热心地说要帮你,当时性格比较怕生的你还有些反感,而今晚的事情却让你觉得,他好像真的是个挺好的人。
“住得近能帮一点当然是一点了,”他笑起来,头发上有刚刚沾上的雨水,你抽了两张面纸替他擦了擦额角的水,“台风挺可怕的吧。”
“嗯。”你点点头,低头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沙发上就是小小的一个。
“我其实也挺怕的,”黑尾把医药箱放在一边,盘腿在地上坐下,昂着头看你,“风吹的时候像是有大魔王来了一样。”
这个幼稚的比喻让你突然笑了出来,他看你笑了便抬手拍了拍你的头顶,“能笑的话就好了,你现在能一个人回家吗?”
犹豫着摇了摇头,你小声地说:“一个人会怕的睡不着。”
“如果你相信我,就让我陪你说会儿话,我等你睡着了我就走。”黑尾向你伸出手,你看着他的眼睛,接着不假思索地握住了他的手。
看着你在床上躺下,黑尾给你讲很多队里的趣事,慢慢地讲到你闭上眼终于睡着了,他拿过一边的扫帚替你将地板打扫干净,仔细确认了好几遍地上没有玻璃渣了才准备离开,站在客厅里他听着还有些骇人的风声,想着要是你半夜再被吓醒的话要怎么办,所以便拉开餐桌边的椅子坐下了。
早上起来时,外面已经暂时风平浪静只是还下着雨了,你起身下床打开了房门,看到趴在餐桌上睡得正沉的黑尾,又看到恢复原样的地板和客厅,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和学长说谢谢了。
察觉到你醒了,他缓缓抬起头来,“早上好啊。”
声线很是慵懒,和昨晚听见的学长的声音又有点不太一样。而你此刻看着他的脸才后知后觉地开始脸红心跳了。
很快就识破了你这副表情的黑尾站起来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就像只大黑猫一般,他歪头对着你挑了挑眉:“我知道我很帅,不要被学长迷住了,我走了,小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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