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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熙摸索着把自己陷入柔软的纯棉织物的包裹中,头一歪,闷进枕头里,终于感到一丝心定。
此时晨光熹微,透过窗户落到地上是一片闪碎的金色。
金似鸿走过去把窗帘拉紧了,换好了衣服,走回床脚处目光柔和地看他,“云卿,我要走了。”
杜恒熙没有理他,仍只是闭着眼,像陷入沙坑的鸵鸟。
金似鸿又轻声说,“等我安顿下来了,我再把新地址给你。”他站了会儿,见杜恒熙确实没有要理他的意思,打算装死装到底了,才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在转身的那一刻,他耳朵灵敏地听到了一声拉开保险栓,子弹上膛的声音。
后背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真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但金似鸿脚步没有停留,仍是故作镇定地离开了房间,并带上了房门。
直到房门合拢,金似鸿快走两步贴着白墙站着,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下来。掌心都是冷汗。
杜恒熙枪法快而且准,自己刚刚就算发现了,如果惊动了他,他真要动手,自己也逃不掉。
千钧一发。
金似鸿低下头,慢慢呼出一口气,感受着鼓噪的心跳渐渐平息,他还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看样子,真的得躲开杜恒熙一段时间了,这次是确实把他惹恼了。
但对于这种冒险,金似鸿倒是并不畏惧,他一贯相信冒的风险越大,所得到的回报也就越大。人生不过就是一场豪赌,就看谁胆大手狠,能站到最后。
昏暗房间内,杜恒熙平举手枪的手很镇定,可扣动扳机的手指却迟迟按不下去,最终还是眼睁睁看着金似鸿平安离开。
房门关上后,杜恒熙浑身紧绷地又在床上坐了会儿,之后才颓然地垂下手,把枪放回床头柜的抽屉中,满面沉痛地重新躺下。
他气愤自己对金似鸿是这样的心慈手软。
虽然闭着眼睛,头脑却清醒得毫无睡意。
还是不至于到杀了金似鸿的地步的,杜恒熙想,他也下不去手。打一顿教训一下出口气就罢了,真到了生死之仇的地步,还不至于,远不至于。
但他还是不理解金似鸿怎么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会这样的……羞辱自己。
他胸口沉重压抑,近乎到了窒息的地步。是那种被反咬一口后的愤怒与难以置信的惆怅。
而他随即又想到,从自己这里离开后,金似鸿某种意义上是无处可去的。毕竟他还在被通缉,出了租界,就落入危机四伏的境地。
他仰头盯着空白的天花板,看出层层的眩晕感。
他很快闭上眼,无动于衷地想着,自求多福吧,这回他绝不再多事了。
杜恒熙在家中休养了两日,便养回了精神,虽然是第一次,但他也的确没有受伤,他又刻意去遗忘那晚的经历,很快一切就像水面的波纹般散去无踪了。
外面的消息雪花一样飞进来,也亏得金似鸿运气好,由于市政府接到通知说安总理马上要到天津,为了展示一派欣欣向荣,国泰民安的良好风气,下了狠手整顿市面风气,平衡各方势力。
各级部门长官亲自去挨个拜访津门大佬,请他们在这段时间千万不要闹事,官方的面子总归要给,什么仇怨纠葛都暂且放下,一切都以迎接总理为第一要务。
金似鸿竟然得以毫发无损,大大方方地回到了他被炸得坍了一半的小公馆,虽然炸了一半,好歹还有另一半是完好的。
身边的手下帮着简单收拾了下,他也就住了进去。又花钱请人修缮一下另外那半边,勉强凑合成看得过去的样子,不要摇摇欲坠地随时面临垮塌风险。
在金似鸿搬回来的当天下午,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安朴山和杜兴廷等一干人就乘坐火车直抵了天津。
天津火车站,为了迎接二人,拉起了横幅,站台上冠盖如云,挤满了有名有姓的人物。
等了很久,西面才传来数声汽笛,一列火车缓缓驶进了月台,军乐队立刻奏响欢迎曲。
时任天津市市长的隋云帆连忙整肃衣冠,拉长了脖子朝火车车厢内窥望。
迎面而来的前两节车厢是“花车”,也就是有豪华装饰的高级车厢,从玻璃看进去里面卧室、起居间和饭厅等一应俱全,完全可以让人舒适地在里头生活一阵子。
火车驶近,一名衣着鲜亮,佩剑着冠的瘦小男人正站在车厢门口朝站台上的人招手。正是安朴山本人。四十来岁的年纪,生得瘦小干枯,未语先笑,一双眼睛深凹进去,透露着精明算计。
等火车完全停下,众人一拥而上,安朴山却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又等了片刻,和从车厢内走出的另一名男子同行。
那人身着粗布军服,身材高大挺拔,气势威武凶猛,双眼锐利如鹰隼。虽然打扮朴素,布衣布鞋,可和衣着亮丽光鲜的安朴山站在一起时,身上的气场却将这名国民总理彻彻底底地压倒了过去。
两人互相谦让着下了火车,身后跟着不少随员,大都一身戎装。
杜恒熙站在一列政府官员身侧,因人流太多,并没有得到机会上前,倒是安朴山看到他,瞬间满面热情地分开人群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是世侄吧?”
杜恒熙脸带笑意,“世伯,好久没见您了。”
“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少年英才啊!”说着安朴山转头朝杜兴廷笑道,“老杜,你儿子可真是越长越像你啦,他手下的定国军当年真是英勇不凡,冯公也赞不绝口,有这么一个好儿子,你有福气啊!哪像我们家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没有一个让我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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