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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气是受了伤,生生吐了口血出来。
谢容双目微红,拳头攥的咯吱作响,气息阴沉狠虐,竟是还要动手。
顾氏忙将他拦下,自是只当他是为了自己出气,殊不知……还有其它缘由。
谢容很快平复下情绪,不带感情地扫过谢啸,低眸对顾氏道:“不必管他,我们走。”
“对!”顾氏恨恨地朝那男人瞪过去,“让他在这等他的好儿子吧,死活与我们无关,娘跟你走!”
谢啸梗着脖子不为所动。
母子俩迅速离开。
谢啸才扭过脸,按着胸口起身,快步到厅门口,手颤颤扶着门框,却只望到茫茫寂夜。
他重重一叹,怅然地回身往屋内走。
难道他错了吗?
这两个儿子是承了他的血脉才能降生,他们不尽孝义就算了,一个不愿认祖归宗,一个……差点把他踹死!
谢啸依然不信谢韫会谋害谢容。
这时,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当他有所察觉时,只觉后颈一痛,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这一路倒是安稳。
谢容蛮力将晕死过去的谢啸扔进了船里,顾氏绞紧了手,目光愤恨又无奈:“阿容,他到底是你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看他等死……”
是她要谢容折回去带着他。
“我明白。”夜船将要启程,谢容朝身旁卫承低语吩咐,末了对顾氏道,“卫承会护送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水路要赶两日,途中若有不适告诉他。”
顾氏一愣:“你不同我一起走?”
谢容回道:“我还有件事要办,解决了就会过去。”
“不行!既然你说的那般危险,有什么事能比性命还重要!”顾氏拉着他的手不放,“你和娘一起走!”
谢容缓缓按下她的手,“母亲宽心,我不会有事。”他朝卫承点了点头,便转身跃船而下,身影很快消失在暗色中。
*
隔日。
锦宁醒来,枕边人已经不在。
女子月事期间,最不好受。
她吃了早饭便恹恹地躺去矮塌上,一边撸着雪球,一边晒着太阳胡思乱想。
湘玉还是要找的,她总有预感,人还活着。
对谢韫……换位思考,她该是能理解他的猜忌多疑,可亲身经历又是一回事,回想他笑不达眼底地问她孩子是谁的时,他阴冷着脸不允她离开时,这些景象像阴影般盘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对他也到底是有了隔阂和猜疑。
谢容……只希望他不会有什么危险。
到了中午谢韫也没回来,派来传话的说人还在宫里。
直到了下午。
锦宁坐在凉亭里盯着池中鱼儿发呆,远处忽而传来连绵不绝的鸣钟声。
她回神,由京中各处寺庙传来的鸣鼓声中围绕,也有所清楚,这是老皇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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