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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谁?
等等等,为什么他脑中会冒出这样的句子?
「虎杖,你还好吗?」
他望着那些朝他漾出真诚微笑的肌肉,声音黏在肌纤维缝隙里抖落:
「悠仁君,你昨天是跑去哪里了?怎么没找我们一起?」
「难道是什么秘密基地吗?」
「太狡猾了!」
他尷尬地搔着头笑道:「没有啦,昨天身体不太舒服,就在家里休息了。」
「欸~那你自己」
不是这里。
不是这群人。
为什么,胸口总是回盪着某种空虚的错觉。
他被眾人簇拥环绕,却总是无法融入。
他望向手腕,缠绕的錶停滞不动。
「又来了。」
一位同学现虎杖的神情,好心的说着:「我来帮你修修看吧!」
「喔喔!拜託你了!」
指针在他人的掌中流动,然后乾涸在他的臂腕,一次次的。
无计可施。
「对不起啊虎杖君,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张脸抱歉这么说着。
「没关係啦!反正这是它的老毛病了。」虎杖笑着:「下次再请你吃东西啊。」
身边的鐘錶继续流动,但他的时间好像凝固僵滞在曾经的某个瞬间,被不断翻涌而来的「当下」埋葬,尘封,然后腐朽。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也没什么可以流泪的,但好像就是一板一眼的照着旁人的所认为的那样继续活着,用吐纳去衔接下一个吐纳,让搏跳流淌至下一个搏跳,虽然这才是正常的,这样才是对的,胸腔还是浸润着某部分死去的错觉。
该去追寻什么,该去认同什么,该去相信什么,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一点点的违和感在机械化的吐纳间,卡在喉咙鼻子纤毛,梗进气管,尽头滑入囤积在肺脏的囊膜里缓缓在霉,一点一滴啃噬嚙咬着本不该疼痛的肺叶,他感觉肋骨被不知名的杂陈綑绑,喘,窒息,在用力颤抖出笑声的声带里
隐隐约约地,巨大齿轮似乎早就开始了转动,那些苟延残喘都将被彻底搅烂压扁。
回不去的。
也绝对不能想起来的。
他说不出来的,那种莫名的执着。
最初,就已经赶不上了吧......
「悠仁君你在做什么啊!赶快过来啊。」
「喔喔来了!」他蹬蹬蹬得跑走了,步履跳动前方有一张朝他微笑的脸。
已经,快要没有时间了。
「再去乐园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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