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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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菲利普，菲利普！”施魏因施泰格拽住拉姆的手腕，将他拖回来：“你疯啦？！米夏只是伤退而已，他还没离开国家队呢！你怎么能，你……”

拉姆冷淡地瞥了眼施魏因施泰格，语气平淡到没有起伏：“那又怎样？”

施魏因施泰格不自觉松开手。

“我已经说过了，就算他回来我也不会让出队长位置。现在的国家队队长是我，巴斯蒂，巴拉克和弗林斯战无不克的中场组合已经消失了。老将的时代要过去了。”拉姆抽回手。

施魏因施泰格的语气也跟着冷下去：“我只是基于副队长的职责和你提出这个问题，如果你不接受也没关系，被球迷和媒体批评的是你，又不是我。”

“这种职责在球场上好好发挥就可以。”拉姆说：“我想我们私下不用这么亲密。”

施魏因施泰格彻底退出了关于德国队长袖标的争夺。

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德国队在南非这片土地上掀起了青春风暴，拉姆率领着这支年轻无敌的球队击破了那些抗议和不满，配合细腻的德国队颠覆了从前的传统踢法，最终夺下了季军。

时光与场景犹如复刻过去。不同的是这次庆功宴上发言的人变成拉姆，而老将们的面孔换成了更青涩的笑脸。

拉姆和施魏因施泰格短暂对视了一眼，接着互相移开视线。

这次他们没有碰杯。

他们就这样保持着距离，私下没有其他交集的又一起走过了更多的夏天。

19

拉姆抛下自己和施魏因施泰格求婚这个重磅消息以后，更衣室里暂时没人说话。

施魏因施泰格看着他，感觉自己的额头青筋直跳：“你就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问？”

“我以为你喜欢热闹。”拉姆不轻不淡的将话堵回去，哽得施魏因施泰格头晕。

2006年以后施魏因施泰格已经逐渐往冷静温柔的性格去转变，但拉姆总是有办法把过去那个喜欢对自己尖叫愤怒的人从这种温柔里揪出来。

对两个人爱情故事大概有点猜测的穆勒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那我们接下来把地方让给呃……让给你们。”他磕巴了一会儿，绝望的发现现在的情况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再加上其他人似乎真的是很想看这场热闹，最后放弃般的大喊：“没地方让了！到时候我去做伴郎！”

没做成功。

因为施魏因施泰格明显不想回答拉姆的问题，他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把包一甩，用肩膀撞开了看热闹的人，就这样离开了更衣室。

“我觉得这是拒绝的意思。”里贝里揉着肩膀，居然也没有发火，他只是看看施魏因施泰格离开的方向又看看拉姆，真诚的帮忙解释。

施魏因施泰格怒气冲冲地走上大巴，难得没和工作人员们打招呼，他独自找了个位置靠窗坐下来，等到身边有人坐下来的动静时才开口：“菲利普，我说过很多遍了，你得给我理由。”

拉姆说：“下一轮我们的对手是鲍里索夫，我想去你家和你讨论一下。”

施魏因施泰格扭过头看拉姆，他用匪夷所思的目光上下打量，最后重新往椅背上一靠：“随便你。想来就来，又不是不知道我住哪。”

在去年那一场痛苦的欧冠决赛以后，拉姆和施魏因施泰格两人之间的冷淡关系有所回温。

因为这种痛苦没办法和其他人分担，于是队长和副队长的身份压过了这么多年的矛盾，让他们不得不在另一种程度上剥析内心，坦诚相见。

他们必须互相分析问题，踢飞点球的施魏因施泰格则感受到了更大的悲哀，作为球队的罪人，他几乎被逼得喘不过气，他不敢打开手机看球迷们的批评，甚至不敢迈出家门一步。

而拉姆几乎就是搬到了施魏因施泰格家里。

那是施魏因施泰格时隔那么多年又看见拉姆流眼泪和脆弱，他揪着施魏因施泰格的衣服，将脑袋埋进他的肩窝里，呜咽和痛苦成为那段时间最深的记忆。

施魏因施泰格几乎是睁开眼睛就在流泪，他拒绝了拉姆说重看比赛视频来进行更深刻的复盘的提议，他呜咽着说：“你说我软弱也可以，我不想看，菲利普，我没办法再看那场比赛。”

拉姆则是在独自看视频时吐得昏天暗地，在拜仁主场输掉欧冠决赛这个事实是他这么多年足球生涯以来跌得最大的跟头，而这并不是站起来揉揉腿就可以过去的事，失败会永远横在那里。

他们这样互相舔着对方的伤口，这种情况下过去再大的恩怨都会短暂消融。

那也是拉姆第一次提出结婚这件事。

那是场足够荒唐的求婚，他们度过了有史以来最崩溃的一个星期。彼时施魏因施泰格正躺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盯着天花板，拉姆蹲在他旁边握住他的手，突然哑着嗓子说：“巴斯蒂，我们结婚吧。”

施魏因施泰格短暂从痛苦中抽出心神来，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茫然地翻过身对着拉姆，他看着那种通红的蓝眼睛，语气飘忽：“你刚才在和我说话吗？”

拉姆重复道：“巴斯蒂，我们结婚吧。”

施魏因施泰格猛地甩开了拉姆的手。他嘴唇颤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骂你是不是疯了现在和我谈这个，还是应该质疑这是否是另一场骗局。

严格来说施魏因施泰格其实更相信这是自己因为悲伤过度而产生的幻觉，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死了。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拉姆努力在这种情况下捋清楚自己的思路：“你和我现在都没有恋爱，我们刚输掉了一场至关重要的决赛……巴斯蒂，我们之间不合的传闻一直都没结束，他们非常擅长捕风捉影。外界会率先攻击两个队长有分歧从而导致现在的局面，我们得表现的更好，巴斯蒂，我们必须，我们至少得更亲密点，我们得给球迷们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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