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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深往上咬住他的下唇,带有几分发泄的意味:“我别弄,那你想让谁来?凌微?陈蕴?还是守在外面听床角的时度?”
“怎么,人人都可以上你,偏偏就我不行?”
宋持怀尽力遏着声不让那些隐忍的破碎冲口而出,听到魏云深的质问,心里一阵恍惚。
是啊,他宁愿在自己身上的是凌微陈蕴时度或者任何一个其他的人,偏偏不愿是魏云深,偏偏不忍是魏云深。也许因为这人是唯一一个不带那些龌龊心思接近他的,也许因为自己唯一只在魏云深面前做过几个月时间孑然无尘的“仙尊”,那些融进他骨肉里的不堪没有从一开始就暴露在魏云深眼前,他曾短暂地在魏云深面前做过一段时间正常人,而非凌微的爱宠,而非天极宫上人人面上敬然背后诋毁的霁尘尊,而非苟活天地连生死都不能由自己做主的傀儡。
于是哪怕两人早就撕破脸皮,也做了不少称不上干净的事,宋持怀仍然不愿在魏云深面前失态。
……只要一个人就好,只要在一个人面前他还保留着身为“人”的体面,哪怕那个人是仇人的儿子,他便还能当自己是活着的。
宋持怀重重在魏云深伸进来的舌头上咬了一口,他用力将嘴里的异物推开,满怀恶意的声音因含糊不清削减了许多伤力:“对,谁都可以,就你不行。”
无动
拒绝的话脱口而出,宋持怀面对魏云深时向来没在凌微面前的顾虑,自然也不会多在乎对方的感受。明明他心里不是那个意思,出口却像单只是魏云深不配一样,听得伏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加重了在他身上作乱的力气,忽而咬着牙笑:
“是么,就我不行?”
他放开了对宋持怀的所有钳制,少年起身坐在床沿,满怀恶意地剜了褥上呼吸紊乱的男人一眼,然后在宋持怀以为逃过一劫的心有余悸中将人揽到自己怀中。
他捏着宋持怀的腰让人坐在自己身上,看着后者极力想要逃脱又不得不勾着他的肩颈维持稳定的样子,不轻不重地在宋持怀臀上掴了一掌:“别动。”
宋持怀一僵,相比被人打的疼痛,被打的位置和魏云深的话更让他觉得屈辱。明明魏云深没用多少力气,他却觉得好像有一把火从被掌掴的那块皮肉开始烧了起来,火辣的触感渐渐蔓延至全身,滚得他脸颊都在发烫。
他不欲解释自己没有□□,这种床笫间的话一经出口只会让他落入更加难堪的境地,宋持怀掐了把自己的手心想要找回力气,没什么威胁地斥道:“放我下来!”
魏云深不理他的挣扎,他捏着宋持怀的下巴迫使对面不得不看着自己,没有感情地讥讽笑出了声:“那你就好好看着,这里没有凌微,没有陈蕴,没有其他你想要的任何人,偏偏就是你最不想的人在操你,你可要看清楚了,好好记着,一会儿最好别再哭着求我要。”(不是吧口嗨也锁)
宋持怀一愣,随后想起上次,或许臣服欲望是人的本能,就好像他上回明明并不甘愿,最后情到浓时却还是没忍住溺了进去,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如魏云深所说“求着他要”,但那种感觉绝不好受,他不想再来第二次。
宋持怀挣扎得更加奋力,他推着魏云深的脖子想要从对方身上下去,瘦弱的腰肢却仿佛被钳在那上方的手焊住了一样动弹不了分毫,宋持怀手脚并用,却轻易被人抓住了脚踝,魏云深将他趴着平放在自己膝上,一只手按着宋持怀的脊骨防止他挣扎,另一只手不时轻轻抚过宋持怀臀尖上的衣料,感受着掌下人的轻颤,瞥眼问:“喜欢?”
宋持怀咬住支离破碎的声音:“疯……子。”
疯子本人十分轻易地接受了这个并不友好的称谓,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了宋持怀的背上,忽然嗤然一笑,意味深长道:“看来是很喜欢。”
他将宋持怀翻了个面,视线不断下移,嘲道:“不是不要我吗?”
宋持怀羞得几乎要说不出话,他明知回答了魏云深的这句就是中套,却还是没忍住为自己争辩:“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你没有过吗?”
魏云深本不期望得到他的回应,猝不及防听到这声,脸上笑意越来越浓:“正常的生理反应?哪个正常男人被人打几下就能舒服成你这样的?”
宋持怀咬着下唇,他只跟魏云深一个人做过,床上的经验并不丰富,更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因此虽然很想反驳,却实在很没底气开口。
魏云深手上动作不停,又道:“你看那些犯了错被打这处的小孩,几个不是痛得只知道哭?就只见过你一个主动拿那地方靠上来想要舒服的,还说不是口是心非?”
宋持怀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半晌才哑声道:“要做就做,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魏云深放慢动作:“刚才不是不想要我,怎么现在又要了?”
宋持怀:……
魏云深觑了他一眼,看出他几乎已忍到极致,蔑声道:“还是说,你现在是在求我?”
宋持怀闻言一愣,不知自己明明从一开始就不愿意,怎么就突然“求”起了魏云深。
好在魏云深没加深这个话题,他打够了,抓着宋持怀的脚踝将人扯下,后者身形不稳歪在他身上,猝不及防又被翻了个身。
宋持怀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亵衣被一轻,他的腰身被晾在冰冷的空气中,宋持怀下意识想要将衣服拉好,嘴边却被塞了一块布料。
“自己叼着,做好了明天带你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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