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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然和李熠排练,展信佳和谢祈枝坐在台下看了一会儿,她好奇地问:“你刚刚在和李熠说什么呢?八百两千的,跟拍卖似的。”
谢祈枝说:“我想试探一下他的底线。”
展信佳问:“试出来了?”
“我本来以为一万差不多了,”谢祈枝说,“结果比起钱,他好像更不习惯别人夸他。”
展信佳笑起来说:“是啊,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的。”
“挺好玩的。”谢祈枝低头又给李熠发好友申请,这次写:哥哥,交个朋友嘛,求求你了~展信佳凑过来看,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说:“你别太欠了,小心挨他揍。”
谢祈枝满不在意地说:“那我就去找我哥哥揍回去。”
不得不说,哥哥要来松城的好消息给了谢祈枝持续一周的好心情,连与他缠缠绵绵的感冒症状都轻了不少。
他盼星星盼月亮等着哥哥来,然而谢执蓝到松城的第一面却不是见他的,而是林见善——
“为什么?!”谢祈枝在电话里质问,“哥哥,我在心里还没看美女重要吗!”
谢执蓝被他问愣了,哭笑不得地说:“谢祺祺,你在想什么啊?”
谢祈枝哼了一声,问他:“难道不是吗?”
“你林姐姐已经结婚了,刚和他老公度完蜜月回来。”谢执蓝说,“我是有生意上的事要和她老公谈,顺便和她吃个饭。这么解释祺祺满意了吗?”
“差不多吧。”谢祈枝勉强满意。
“没见过你这么能查岗的。”谢执蓝笑话他,接着又说,“我明天的飞机,你要是等不及,就让应淮明晚带上你一块儿去。”
“他也去吗?都不跟我说。”谢祈枝沮丧地说。
可能是在为野外调研做准备,应淮这段时间又开始早出晚归,连请来的做饭阿姨都是谢祈枝见的,告诉她自己和应淮的偏好和忌口,可应淮一次也没有回来吃过。
只在很晚很晚的时候,谢祈枝在睡梦中模糊感知到有人站在床边,碰了碰自己的额头。
“应该去吧。”电话里传来哥哥含糊的笑声,“你林姐姐说他再躲着她,就去松大门口逮他。”
谢祈枝不懂这有什么可笑的,想了想说:“我明天晚上要看朋友演出,会晚点到,就不麻烦应淮哥哥接我了。你把地址给我,我自己过来吧。”
“朋友演出啊。”谢执蓝故意学他,幽幽地问,“什么朋友的演出,怎么比和哥哥吃饭还重要?”
谢祈枝开脱不了,又开始哼哼唧唧地撒娇:“哥哥——”
“行了,天高皇帝远的,我又管不了你了。”谢执蓝想起另一件事,问谢祈枝的想法,“对了,你想不想搬去你林姐姐那边住?”
谢祈枝一愣:“为什么啊?”
谢执蓝解释说:“一开始我也更倾向于让你去她那边,只是这个月她不在松城,所以才联系的应淮。你在应淮这边住着你也知道,他除了自己读博上的事,还有仪州这边的船厂,他欠他妈妈的债务要处理,乱七八糟的事情堆在一起就够累的了,再让他抽空照顾你,一方面是他没有这个时间,有时候可能顾不上你,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我太麻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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