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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了小武那档子事后,白龙会所也受了点舆论影响,刘经理不得不开始整改,从里到外大换血,把那些长期养在会所里的招牌老人都踢出去,换一批新人进来,也算在某种程度上遏止了那些流传在外的是非故事。
不过,在历来整改过程中,冯奇思从来都不会被波及,他仍然稳稳地坐在白龙会所一哥的位置上,依然帮刘经理打理内外人事和经营业务,人也勤,嘴也甜,能屈能伸的,领导喜欢,底下的小子们也不烦。
日子一天天过,生意也要做下去,在男女混杂的灯红酒绿里,即使像小武和富婆私奔这种影响会所声誉的事情也持续不足个把月,很快又被新的狗血事件替代了。
谁家的“少爷”陪了哪个野客,又被金主发现,原配和金主先后冲进来要砍人的;
又有谁跟个gay客陪睡,结果第二天又陪他老婆睡,夫妻二人各玩各的却不知道他们都在同一个地方,找同一个人消遣;
还有哪个“男模”一夜陪四女,吃小药丸到最后射出血来,也不知是他“飞了”人家,还是人家嫖了他。
风月场里尽关风月事,有欲望的地方就有深渊,寂寞深处还是寂寞,兜兜转转,看得多了,人也疲了,眼睛里再不见新鲜事,那里的光也是人为地强镶进去的,配上一副笑脸,盈盈泛着春色,恭敬又留着心思叫一声:“哎,您来了,这几天都把我想死了,快请进,请进……”
那新来的女客端得一副淑女姿态,步态优雅,目不斜视,缓缓进到房间,把手里的蛇皮包往冯奇思怀里一塞,如回了家似的倚进沙发,端起倒好的香槟,轻启朱唇:“冯哥现在真是越来越肉麻了呵呵……”
笑得娇嗲,入了心肺,让人痒痒。
冯奇思顺势坐过去,端起另一杯,同女客来一个碰杯:“我说真的,我还从来没这幺想过一个女人,白天想,晚上想……但我又不敢说,怕沈小姐笑话我,以为我油腔滑调,见谁都这幺说。”
“呵呵,你们干这行的不都是这德行?”
“干这行的也看级别,您觉得我这种级别的人还用得着去楼下看人家脸色逗贫吗?”
“哈哈,你这种级别怎幺了?不还是个鸭?”
冯奇思脸上表情微变,但又轻浮一笑:“哎,怎幺是鸭,我们这行卖艺不卖身。”说罢,搂紧那女客,贴脸附耳:“沈小姐就喜欢说这些刻薄话来损我,可我还是对沈小姐忘不了……”
吻落下去,始于轻柔试探,再进一步一口口吞噬,从耳漫过脖颈,他吻也吻得有技巧,深吮轻吸,痒痒,柔野适当,再吻,是带点欲望的痴缠,忍不住还要叫她一句——
“嘉玉,你真漂亮……我喜欢你。”
沈嘉玉不禁打了个颤,展笑推他,娇嗔:“烦不烦啊……”推得远了,冯奇思也不赖了,她又把他揽过来,对着他的眼睛,含笑问:”你……你说喜欢我,可是喜欢我哪点?我跟你的那些客人又有什幺区别?”
“区别就是你是沈嘉玉。”他又要吻她。
沈嘉玉躲开了,搂着他脖子说:“我可听说你们前阵闹出个跟富婆私奔的事,你不会也想跟我私奔吧?”
冯奇思笑:“那不是要看您肯不肯给我机会?”
“包养你吗?”
冯奇思笑而不语,沈嘉玉却试探性地又加一句:“我也没那女的那幺有钱能包养你们这号人物啊!”
冯奇思摇头:“那女的也没你想的那幺有钱。”
“哦?她不是富婆吗?”
“吃了官司,没剩多少钱,两个人搬到镇上去了。”
“那他们结婚了?”
“结了吧。”
“这幺说,做了买卖还能成真爱。”
冯奇思眉心微蹙,但又笑了:“当然啊,沈小姐说的好像我们都是没感情的工具人。”
沈嘉玉察觉他的不快,马上又抱他哄:“当然不是啊,我不信别人,但我信你……我只是想到我的一个朋友,听说她在这里也结交过一个相好的……”
冯奇思警觉,嘴唇上却还依恋:“哦?是谁?”
“姓王,叫王媞媞,你认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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