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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送男子荷包,是表心意。
男子赠女子玉簪,亦是表心意。
容温对他轻轻‘哦’了声。
眼前这个男人早几日跟她说什么来着?
要送她回家,让她不必以身相许。
她垂眸浅浅笑了下。
净思说的对,他家公子就是嘴硬。
既是重新定了情,容温在他面前放松了许多,她看着他书案上堆积起来的公文,站起身走至他身侧,与他道:“你继续处理公务,我来给你研磨。”说着,容温就坐在了他身旁的蒲垫上,认真给他研起磨来。
顾慕侧首看了她一眼,并未言语,只起身将书案旁的窗牖敞开了些。
随后,他提笔处理着公务。
书房内又安静下来,铜兽炉里青烟袅袅,屋内放置了银丝碳,就算窗牖敞开,也特别的暖。
容温今儿沐浴用的香粉是她在那只匣子里找到的。
顾慕说那只匣子是她的,她瞧见里面有一只澄亮的玉瓶,打开闻了闻,瞬时间周边皆是香气。
于是,她沐浴的时候就让彩儿将里面剩下的小半瓶都给用了。
她不知道这香粉的名字是‘情蜂粉’,只觉得很香。
这会儿,她身上的气息已散的整个书房都是,更别说,此刻她与顾慕之间只隔了一人的距离。
顾慕垂眸继续处理着公务,向来坚毅的心志让他神色间并不显露任何情绪。
只他修长脖颈间喉结滚了又滚,额间已隐隐显露出青筋。
公文上的字迹由一行一行入目入心。
到一字一字去看才能入目入心。
最后,再到只入目不入心。
他侧首看向容温。
她这会儿一边在研磨,一边在拿着书案上的柑橘嚼着吃。
她浑然不觉,已将他折磨至此。
她的唇瓣张合,被柑橘的汁水染的红润。
应是比幼年时他被顾书瑶喂进口中的棉花糖还要软。
他想吻她。
他的心思晦暗不堪,就要压制不住。
是以,他起身走至窗边,被窗外凛冽的风吹着,待他心中已不再那般燥热,嗓音平和对容温说着:“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他话落,容温才从自个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抬眸看向他,随后又看了眼他书案上的沙漏,先是轻轻应了声,随后站起身又与他道:“你也早些歇着,别处理公务太晚了。”
她转过身刚走出一步,顾慕平和却微沉的嗓音又响在她耳边:“阿梵。”
容温下意识的应了声,刚回过身来,还未等她看清他,整个人已是天旋地转了一圈,被他抱在怀中放在了他的书案上。
本是敞开的窗牖,合上了。
他,他不是让她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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