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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凌初不说话,将药碗递给安逢,安逢不是很想喝,因为觉得自己没有醉。
&esp;&esp;凌初却道:“喝了吧,我不想你又忘了。”
&esp;&esp;安逢脸红,喝了一半,便皱着眉头不再喝了。
&esp;&esp;凌初接过,仰头干尽剩下半碗,将药汤渡进安逢口中,很快又变成湿漉漉的亲吻。
&esp;&esp;苦涩的药味渐渐消散在湿润的唇齿间。
&esp;&esp;安逢觉得凌初好似更用力,更激动了。
&esp;&esp;可毕竟有了间断,情欲已淡了许多,安逢理智重归,他满脸红晕,推开凌初:“义兄……你、你顶着我了……”
&esp;&esp;凌初道:“你也顶着我了。”
&esp;&esp;安逢稍稍侧了侧身,道:“那我们不亲了。”
&esp;&esp;“好。”凌初抱住安逢,以一种占有强硬的姿态,好像很怕安逢随时跑掉,安逢竭力忽视那怪异的硬挺触感,犹豫了片刻,也生涩地揽上凌初的腰背,脸贴上凌初侧颈,感受他脖颈搏动的颈脉。
&esp;&esp;两人安安静静地相拥而立,都无视身下半硬的勃起。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安逢缓慢地眨了眨眼,忍住笑:“义兄,好像没用。”
&esp;&esp;他反应都快消了,可义兄的好似越来越……幸好自己昨夜玩了个尽兴,能克制住,不然那还得了。
&esp;&esp;凌初闻言,笑道:“你可要说清楚,是这法子没用,可不是我没用。”
&esp;&esp;安逢心道,就这架势,我怎可能说没用,明明有用得很。
&esp;&esp;老是这样也不行,凌初不想误了安逢的觉,也不想显得自己急色,让安逢不悦,他松开安逢:“陪我说会儿话,我等会回屋睡。”
&esp;&esp;安逢想问怎不留下来,又觉得这个问题太有暗示的意味,于是“嗯”了一声。
&esp;&esp;两人说了会话,凌初最后忍耐道:“算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esp;&esp;安逢知道凌初回去做什么,不敢说话地点点头。
&esp;&esp;凌初心中爱恋之意丛丛繁生,但只是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安逢,不舍道:“以后夜里若是困了,也不必等我。”
&esp;&esp;这就是夜里都要来见的意思了。
&esp;&esp;凌初走后,安逢坐在榻边,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捂住脸。
&esp;&esp;他想,该要好好感谢那位卖书人!不然他和义兄还要拉扯到何时啊?
&esp;&esp;安逢仰躺下去,半是忧心半是愉悦地叹了一声。
&esp;&esp;可是……义兄当真是真心吗?
&esp;&esp;自己做对了吗?
&esp;&esp;万场蹴鞠
&esp;&esp;翌日一早,天方破晓,向童受到传唤,来到凌初屋里:“公子。”
&esp;&esp;屏风后的凌初梳发束冠,问:“我记得,你是跟在小公子身边最久的护卫,是吗?”
&esp;&esp;“是。”
&esp;&esp;“应冉品性如何?可有家室?”
&esp;&esp;向童微微一惊:“他是府中自小就培养的护卫,品性忠善,正直守礼,年方十九,尚未成家。”向童将“正直守礼”四字加重。
&esp;&esp;与安逢同龄。
&esp;&esp;凌初穿好衣裳,眼底隐有不悦,走出屏风后,掩盖住心绪,他听出向童的意思,只是看了人一眼,“此人跟了小公子多久?”
&esp;&esp;“若是加上他待在我身边的时日,应有五年余了。”
&esp;&esp;五年……远在他回上京之前……
&esp;&esp;凌初昨夜见安逢只听声音就能认出人来,后又看出应冉神色的意味,几乎瞬间妒火四起,气得要命,又有些微妙的庆幸……
&esp;&esp;凌初又问:“他值守哪些日子?多是白日还是黑夜?”
&esp;&esp;向童一一作答,应冉值守并不频繁,白日黑夜相当,也没什么特别。
&esp;&esp;凌初眉心微动,既是府中自小培养的护卫,那就证明十分可靠信任,为了安逢安危,他也不该为着一己私欲随意安排,是自己被气昏头了。
&esp;&esp;既然正直忠善,那留下这个人对安逢利远远大于弊。
&esp;&esp;凌初又问了几句,最后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吧。”他起身,要去守卫军营。
&esp;&esp;向童紧随其后出了院子,又赶到应冉处,对着人一顿数落:“都让你莫给小公子端解酒汤,偏要去。”
&esp;&esp;应冉道:“小公子喝多了会头疼,我给他端碗药而已。”
&esp;&esp;才喝了一杯酒,怎用得着解酒?向童摇头:“若是旁人,我不会劝你,可人是公子,你懂吗?任何人都插不进他们两个之间。”
&esp;&esp;应冉失落道:“我懂,我只是……”应冉话语未尽,却难受得说不出来。
&esp;&esp;向童见他此般模样,叹气:“你可还想当小公子护卫?”
&esp;&esp;应冉急道:“自然是想。”
&esp;&esp;向童道:“公子方才传唤我,问了你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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