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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看着尸体一言不,那几个仵作却是惶恐不已,于是复礼道:“启禀陛下,臣等昨日检查尸身时,并未有此毒络。”
“你们可知,这几人所服何毒?”
仵作们又相皆对望了一番,答道:“只知乃为巫蛊之毒,却不知究竟为何。”
闻得帐中传来“巫蛊”二字,慕辞愕然警神,便又掀帘望去。
“将此四尸焚化。”
“遵命!”
泊然一声令下后,花非若便转身出至帐外。
“陛下,”慕辞轻轻拉了花非若一把,“那四具尸体有何古怪?为何焚化?”
花非若眉头仍沉,然大庭广众之下又并不好议论此事,便低声道:“一会儿与你说。”
随后又应女帝令下,营中遣列队而出,垒门前分道几列,往各向去寻那落逃了的洪士商的下落。
而营中,花非若心急如焚。
相处这几日下来,就算是当时在商船那险况之下,慕辞也没见他如此焦虑不安。
“陛下,喝杯水。”
慕辞嘴上虽称了敬辞,手上却是无拘礼数的就将水递了过去。
女帝也自然受之,稍饮了一口。
是时营边升起了焚尸的黑烟,花非若便望着那烟出神。
倘若情况当真如他所猜那般,洪士商真的起尸了,那这情况可就糟糕了。
虽然他早也猜到,那座流波山里大约还存在有一座比女帝陵更古老的墓,且这个时代的山势犹为鼎盛,或有灵诡之象也不好说。
但如果其灵诡之象甚至能对墓外的尸体都产生影响的话,此墓之凶便非同寻常了。
“陛下。”
“陛下?”
连唤了几声他皆不应,慕辞便轻轻拍了拍他摆在桌上的小臂,谁知竟惊了他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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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脸色着实不大好,慕辞先是一怔,而后则微微蹙了眉,关切问道:“怎么了陛下?”
“没事……”
荀安一入帐便见潮余正扶着女帝小臂,一怔罢,又还是敛为常色,“陛下脸色不佳,应是劳累太甚,该歇息了。”
荀安入帐说话时,慕辞才不急不缓的收回了自己扶在女帝小臂的手。
花非若揉了揉因焦虑而稍显了疲态的眉心,“没事,我不累。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几日来看着这个来历不明之人与女帝愈亲密的荀安,当下全部心思都只想叫潮余远离女帝。
却看着女帝满面愁容,情绪已然不佳的模样,荀安唯恐自己再招惹了女帝不快,于是想了想,还是压住了自己不妥的念头,道:“是……洪士商之子,洪真听闻其父失于营中,称想助陛下查询此事。”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于是花非若下意识便起身,喜问道:“他现在在哪?”
“就在帐外求见。”
花非若这才又忆起了自己的身份,略掩尴尬的坐了回去——女帝要见什么人,是大可不必亲自动身去寻的。
“让他进来吧。”
两个士兵将洪真引入帐中。
今日再见他,他已然没了那次审问时的胆怯不安了,眼中倒有一番坚定。
“罪民洪真,拜见女帝陛下!”
“听说你想协助我们,找寻你父亲?”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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