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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过去,风平浪静的,也在苏平的意料之中,毕竟要是那姓陈的还敢闹,他不介意接着反击。
有时就得这样硬气些,否则人都以为他苏平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人拿捏,任人摆布。
日头刚刚升起,正是清晨之际,昼夜差别不大的这个时机,有小小少年已经起床,为家里准备早饭。
他全部弄完后,就坐在门口的那从某段时间后,一直没搬进家里的桌子旁边,似乎从换了一套家具后,这桌子就一直在这没动过了。
吃早餐时,苏平提了今天去璃月港里,看看那边的大夫。
因为他不觉得,单单看一个大夫,就能够下定无法痊愈的结论,这也是他内心的不甘。
苏越在迟疑一阵后,也是同意了这个决定。
治疗固然需要钱财,而且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若能够痊愈,他也可以让儿子轻松一些,不至于时时刻刻牢挂他这个半废的人。
用过早饭之后,苏平开始着手准备,去看病其实主要带着的,就是摩拉钱票,就他的那五十来万摩拉,应该够治个一两次。
医药这方面的花销大,几乎都成为一种常识了,或许也没办法,主要药材的培育,的确很难,而精通医术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万事俱备,苏平准备扶着父亲,前去璃月港时,好巧不巧的,家里来了一个客人。
苏平将父亲扶到凳子上歇着,自己则和这位明显没想久留的客人,站在一旁,说几句话。
来的客人正是蒋悠伊,她望着苏平,悠悠说道:“厂里工位调动,让我去那边的分厂帮工,最近几个月,可能回不来,我家就麻烦你给管着了。”
“好。”苏平点点头。
蒋悠伊又道:“也不用打扫得太干净,就是差不多我快回来的时候,给扫一遍,别落太多灰就行。”
“等回来了,账我也差不多能还清了!”
苏平微笑道:“那悠伊姐加油。”
“虽然你一直姐啊姐的叫我,可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在教育我呢?”蒋悠伊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恬淡清纯。
对于这明显听得出是玩笑的话,苏平只得摊手,“不清楚呢,多半是错觉吧!”
蒋悠伊呵呵笑道:“那就当是这样吧,我走了,再见。”
“再见。”
苏平站在原地,向那离开的女子,挥了挥手,这两个名义上有着关系,实则是一对不想讨钱的债主,与一定要还钱的欠账人。
就在刚刚,这十分大气的债主,还答应了,免费帮她管理屋子,因为那屋子如今也就蒋悠伊一个人住。
就在年前的冬天,她的母亲,也撒手人寰,在同一个季节,同一个地方……
随后,苏平扶着父亲,父子俩上路,大步踏在泥路上,径直往璃月去。
微弯的脊背,走路时如曾吱吱呀呀地作响,让苏平心中不安,可是无可奈何,只能期盼早些到达璃月港。
这中间当然歇过几次,不过紧赶慢赶的,还是到了璃月港,踩踏在那结实的石板路上,似乎心里也能够踏实少许。
一到璃月港,苏平的目光,就落在路边上,那几个在生意上门的黄包车师傅那里。
平常他是不去想坐车的,都自己走路,就算如今钱不算太少,也是一直保持的步行。
今天却是不同了,父亲的腰不好,所以苏平实在不敢再让他老人家接着走路,于是乎,少年叫了两辆黄包车,让他们把和自己,拉到医馆去。
这些拉车的师傅,都是在璃月港里一天要跑最是十多个来回的,当然清楚那里是哪,哪条路走得快,哪条走得慢。
苏平也不怕他们故意拉远路多要钱,只要是稍微有点懂得生意头脑的,都知道信誉的重要性。
就算是拉车的,到时候稍一传播,不说一辈子翻不了身,但是短时间里没有收入,对这些人家来说,也是很可怕的事情。
大概过了有一炷香,苏平父子俩到了一间医馆门口,里边也有几个人,正站着或坐着等候。
苏平结了钱,就扶着父亲进去,那两个老车的师傅,蹲在外面等着下一批顾客,因为这次坐车的也没交代他们等着,所以这是被允许的。
医馆里,苏平放着父亲,在那等候的位置坐下,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总算是轮到了他们。
医馆大夫是个中年男人,稍微有些胡须,但不是很多,相貌平平的国字脸,手指上有很多的茧,应该是长年磨药所致。
大夫先是问了疗伤还是看病,苏平告诉他是伤,包括哪里伤到,多长时间,都一并道出,一应俱全。
然后他就清楚地看见,大夫微微皱眉,让其身旁的两个年轻人,把苏越扶到屏风后面去。
“你先在这等着,我给你父亲做个检查,不过先告诉你,有望痊愈的可能不大,你做好心理准备。”
大夫说完,转身去了屏风那边,具体情况如何,苏平现在暂时不得而知,他能做的,就是等待,也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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