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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那位教授的精神病好像就是妄想型的。”辛旗缓缓地说,“后来差不多治愈了。”
“真的?”
“嗯。治愈之后他继续做研究,还得过abelprize呢。”
“abel是什么?”
“abelprize,一种数学的国际奖项,在数学界有很高的声望。”
“嗯!那我觉得我弟也能治好,毕竟这病不是先天的,也不同于智障。一般性的交流还是可以进行的。”
“有道理。”辛旗点头,“就算不能交流也没关系。有咱们在身边,谁也甭想欺负他。”
正在这时,汽车抖动了一下,一直默默开车的司机忽然换道减速,一边说一捂着肚子:“对不起,需要停下车,我可能吃坏了东西。”
话音刚落,出租车嘎然而止,停在乡村公路旁边的草地上,司机向着远处的一片树林跑去。
为了省油,他关掉了空调。开始车里还算凉快,转眼间就热到难以忍受。
两个人都穿着白t,都在不停地流汗。
无奈之下,将车门打开,立即从外面涌进来一群蚊虫。两人在车内拿着毛巾驱赶了半天,才将蚊虫消灭干净,赶紧把车窗摇上。彼时两人身上都已被咬出五、六个大包。
“喝点水?”
辛旗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来,闵慧连忙摇头:“不行,我怕等下又要停车上厕所。司机说这条公路上连个加油站都没有。而且——”
她一转身,发现辛旗默默地凝视着自己,视线根本挪不动了。
汗水之下的白t几乎是透明的。
辛旗的喉结动了动,说:“你到外面站一会儿。”
他正好坐在靠近草地的那一端,闵慧觉得从另一边下车不安全,于是猫起腰打算从辛旗的身上跨过去。
“劳驾,借过。”
他微微地侧过身子,让闵慧迈过去一条腿。大概长时间没有站起来,闵慧的腿忽然一麻,身子一歪,坐在了辛旗的身上,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接住了她。
交错间,彼此的嘴唇轻轻擦了一下。
两人都是一怔。
闵慧调整了一下重心,正要起身,发现自己的腰仍然被辛旗的双手紧紧地握着,迟迟不肯放开。
两人的脸靠得很近,他的呼吸很快,滚烫的气息一直灌到颈间。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像一条钱链将他们拉在一起,越绞越紧,沉碇碇的铁锚从海的深处被拔了出来。
“想吗?”闵慧问道。
他点了一下头。
她给了一个放行的目光,他立即吻了上去。
她没有抵抗。身体很热,全身像着了火一般。胸口的那对兔子也跟着跳动起来,他捉住它,轻轻地挤压。她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揪着他的头发,放肆地吻着,有时轻柔,有时凶狠,有时就是在咬。
两人缠绕在了一起,汗液里有股淡淡的咸味,越是饥渴地吮吸,越是嗓子冒烟——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后座上,白t一直褪到颈间……
一辆车从他们的身边路过,前灯打到车窗上,她看见他胸口正中那道长长的伤疤在喘息中一起一伏,像道随时都会打开的门,门里面是一颗跳动的心脏,她连忙伸手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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