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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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血迹和瘀伤5（第1页）

是的，确实，他看起来确实那么糟糕。他就像一具刚刚从战场上爬起来，即将向世界传播死亡的尸体。更重要的是，他的名声让他的外表变得更加可怕，比姆也知道这一点。

“我不认为有什么理由害怕我？”比姆一边向村子深处走去，一边自言自语道：“我没做过那么坏的事……”他回忆起自己打架的经历。确实，次数多得他数不过来。但他从来不会特意去欺负弱者。事实上，在他参加的每一场战斗中，对手都是比他更大更强的人，因此，大多数战斗都是失败的。

但在村民看来，他只是个捣蛋鬼。他处理事务时经常一脸阴郁的表情是一回事，但他一般不愿意与任何人过多交流则是另一回事。整个村子里没有一个人能和他交好。再加上他是外人，他的外表和经常有暴力倾向，足以让村里的绝大多数人对他表现出厌恶，有些地方甚至感到恐惧。

当比姆走在被马车轮子伤痕累累的土路上时，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他收到的目光只会变得越来越糟糕。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表情惊恐，就像是遇到了一个食尸鬼。“太好了，”比姆心想，“他们不仅认为我是个肮脏的流浪汉，还认为我现在也疯了。”

但这并没有阻止他的嘀咕，因为那些女人很快就过去了，他还有一些想法必须理清。“这一切都是为了提高我的社会地位——这将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该如何从这些人开始呢？我没有钱……在我训练的同时，我无法做到这一点。”我想，为了得到其中任何一个，我都得努力。那么我该如何修饰我的衣服和外表呢？这还够吗？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经过了村里的一口水井，结果又经过了更多的村民。他们和之前的其他人一样，也同样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一名男子——很可能是一名父亲——甚至将女儿推到背后，并伸手去拿插在腰间的刀。

比姆对此皱起了眉头。快点！他心想。“他们以前见过我。我从来没有攻击过孩子。为什么每个人都表现得好像我要大肆杀人一样，只是因为我有点受伤了？

很快他就看到村里几家商店的招牌映入眼帘。共有三个主要商店——就像位于建筑物内的商店一样。其中最大的是一个铁匠，一栋两层楼的整个底层都专门用来做生意。村民们对这个铁匠铺颇为自豪，因为很少有一个能制造武器和铠甲的人会选择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定居。但领主的儿子（他被任命负责这个特殊的村庄）给予了这个人相当大的激励，以便他可以留下来为镇上的人们提供服务。

另外两家店铺共用同一栋建筑，是一座和铁匠铺一样大小的房子，有着石墙和茅草屋顶。那所房子的底层被分成两层。一侧是一家综合商人，出售从衣服、线到引火物和木桶等各种商品。

另一边，有一家面包店，是一对老夫妇经营的。老人负责食物，老妇人负责商店。那栋建筑总是散出美妙的气味，与村中心内同样设立的较小的食品摊位相媲美。

比姆环顾四周，寻找有人。这是村里的主人居住的地方，他是一位名叫格里夫斯的商人。他拥有全村仅有的两栋三层楼房之一。他的家就在村庄广场的另一端——在中心的众多村庄摊位之外——俯瞰着所有生的事情。

唯一的另外一栋三层楼的房子空着。当地领主的儿子每次来访时都会使用它——因为他负责确保该地的繁荣——但事实证明这种情况相当罕见，尤其是最近。

确定格里夫斯不在之后，比姆松了口气，然后推开面包店那扇不合时宜的木门，走了进去。

“欢迎……来吧，”老妇人热情地说道，最后却以一种只能用令人难以置信的厌恶来形容。

她有一张高桌子，摆满了各种新鲜烹制的食物，放在另一个房间的门前，比姆只能假设那张桌子通向厨房，老人正在那里努力工作。

那里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糕点和馅饼，个个闻起来都香喷喷的，很诱人，但比姆没有钱买这些东西。他身上只有一枚美分的铜币——这是主宰给他的——仅仅够吃一条面包。

“请问，四分之一铜币以下有什么面包？”比姆尽可能礼貌地问道。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问这样的问题的。事实上，他一生中从未与这位老妇人说过话。他只是简单地指出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嗯？”老妇人则吃了一惊。她的淡蓝色眼睛因震惊而睁大，灰色的头紧紧地挽成髻，固定在头上的帽子下，明显因震惊而跳动。

她和其他村民一样，见过这个男孩。而她，和其他人一样，厌恶地摇着头，尤其是当他走进她的住所时，他像他一样肮脏，表现得毫无礼貌，甚至拒绝说话。所以，当她终于听到他的声音，并且听到他说得多么好听时，她的大脑震惊地僵住了。这不是她想象中的他的声音。她想象中的他不是这样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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