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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厚被子吗?放在哪里?降温了,你只盖一条被子不够。”
时镜头疼不想说话,听见声音,只将头往卡皮巴拉肚子下钻。
闻声只好说句抱歉,打开衣柜自己去找。还好时镜的被子就放在柜子上层,长时间不用有股潮湿的味道,但也勉强能用。
他先给时镜压好被子,拿起床头的水杯出去倒水,却发现水壶里空空如也,只好去厨房烧水。
烧水壶正响着,看到空荡荡的厨房,闻声忽然意识到,时镜肯定没有吃饭。他去冰箱一看,感觉只有罐装八宝粥现在时镜能吃两口,便将热水倒出来一碗,打开盖子放进热水里加热。
感冒退烧药最好饭后吃,不过八宝粥很快就能热好,刚才抱时镜时,灼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传出来,他显然烧得厉害,还是尽快吃了药才行。
他按照说明书取出药,端着热水进卧室时,时镜又睡着了,身上显然出了汗,鬓发有些湿润。
闻声硬叫醒他,将枕头立在床头,叫时镜靠着,又取来件厚外套给他披上,“吃药。”
时镜摇头。
“不会很苦,快吃。”
生了病时镜格外孩子气,“太大了咽不下去,你给我掰碎。”
如果是别人,闻声会严肃告诉他:“药剂的大小是严格按照进入人体后的缓释时间设计的,不要掰开。”
被时镜水汽朦胧的眼睛盯着,什么药剂缓释理论,瞬间被抛到脑后。闻声用力将白色药片掰成四瓣,放在时镜手心,“好了这些可以吃了。”
时镜乖乖低头从他手心舔走药片,又就着他的手喝水,仰头咽下去。
他体温烫得惊人,舌头甜到闻声掌心时,热度一路沿着手臂烫进心里。
闻声迅速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我去厨房看看八宝粥好没。”
时镜看着他出去的背影,被门框磕了一下,又闭上眼睛,睡着了一般。
厨房水声哗哗响着,降温后水管里的自来水也冷得厉害,冲在手心,快速带走余温。闻声不知道自己抱着什么心态,仔细将手洗了很久,直到双手冷冻变僵,才关上水龙头。
八宝粥已经热好了,温热不烫正好入口。
时镜闻到食物的味道挣开眼睛,闻声眼眸低垂,“来吃点东西。”
时镜哼哼一声,“没有胃口。”但是他也知道,生病了吃饭才能好,只好说服自己少吃一点。
时镜浑身发软,自己根本拿不住,闻声举着勺子喂他。
发烧后时镜没水喝,嘴唇已经干得起皮,刚才喝药时喝了半杯水,嘴唇却还没得到滋润。闻声手中勺子在罐边刮一下,又送到他嘴边,时镜便张嘴,等闻声喂进来。
这个角度,闻声能看到他灵活的舌头。
手心好像又开始发烫,闻声呼吸越来越慢,几乎屏住呼吸。
喂饭这件事,对他与时镜仿佛都是折磨。
八宝粥只吃了小半罐,时镜就不肯再张嘴,闻声只好端着水杯叫他喝几口漱漱口。
不知道时镜家有没有体温计,闻声在药店买了一个老式水印体温计,他半抱着时镜,将时镜塞回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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