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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施今倪不解地睨他。
意识到这话太冒昧冲动,康景连忙解释说不是轻佻调戏的意思,是她身上真有股香味。
“花香吗?”
她自己在花店兼职久了,已经习惯了身上和店里的花味。
被她这么一说,康景就反应过来了:“就是花香。噢,司爷应该挨不了你这么近,他花粉过敏。”
施今倪脸颊迎着风,闻言捏着吸管的手一顿。原来是花粉过敏,难怪总是会咳嗽、会皱眉、会说她身上太香。
康景发现她又没出声了。
她在发呆时目光会落在他身上,却又不是在看他。
俩人慢慢走到小公园,康景帮她拎着书包。长椅那有个移动甜品车,人还没过去,路边上有个跪爬着的残疾老人牵动施今倪的裤脚伸手,是讨要钱的意思。
康景嫌脏地帮她往后拉开,想离老人远点:“城管不在啊,这些流浪汉怎么还能在这里活动。”
他正四处张望着能不能找到附近的保安,施今倪已经从零钱袋里揪出几个硬币投入老人的碗里。
当啷两声,康景回过头,见老人千恩万谢地鞠躬点头,只好带着她往前走几步:
“你不该给的。现在的流浪汉不比以前了,有些乞丐就是有手有脚还跑这种人流多的地方装可怜。”
“可是不给的话,他会缠着跟过来的。”施今倪没什么所谓,语调慢,“我胆子不大,还是不要起这种冲突比较好。”
施今倪晚点还要回花店工作。
有时间限制的缘故,他们没在外面待多久,后来只在甜品店坐了片刻。
康景打了辆车把她送回去时,她在一家超市下了车。
进去挑挑拣拣了一些日常用品和瓶瓶罐罐的梅子零食,临了,不忘多买了两条防花粉的围裙。
-
周一上午,摸底考出了成绩。
实则,头天晚上的高二年级排名就已经公布在了朗御高中的校园公众号里。
狭小逼仄的一室一厅出租屋里,她刚从浴室出来席地坐在长形地垫上,屈膝,脚趾头抵到一角的挂脖式耳机,高瘦的身材套在宽松吊带裙里。
头发没吹干,空调风口徐徐地对着脑袋这边转,发梢的冷水落在肌肤上降温。
手机屏幕上也都是水,她随手捏起裙角擦干,侧了下头,缓缓滑动屏幕上的年级排名表。
柴近芝,第七名。
殳絮,第六名。
施今倪,第五名。
王序,第三名。
……
最顶上的漆司异和后面几位拉开了十几分的差距,独占鳌头。
施今倪一直觉得自己这种情况不用太在意成绩,她对这次考试的把握不大。也知道自己在之前的学校还能做个领头人物,但到市里这些人才济济的学校就差得太远。
可是看到这张成绩表,她不由得轻笑了声。
没几个能打的。
因为摸底考的成绩出来了,乔莲说好的会根据成绩换位置也如期落实。她大概是又把班级前三十名根据偏科程度和身高都互相安排了同桌。
于是施今倪的位置往前蹿了两排。
前桌是殳絮,同桌则也变成了女生,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且在这个学校不受待见的张雁。
而和自己隔着一条过道的人,正好是漆司异。
夏末秋初的傍晚,零丁的蝉声消失,深州市的温度终于降下来了点。这座繁华的城市人山人海,又有山有海,有与之而来长达几个月的台风雨季。
晚风带着点凉意,黄昏也变得雾蒙蒙,仿佛在酝酿一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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