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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里容不容得小女子插上一句嘴。”
先不说周围人怎么反应,反正何树一见到阿兰姑娘眼睛就直了,当场几下连连点头:“容得,自然容得,这里到处都是学舍的地,怎么会容不下一个学生说两句话,阿兰姑娘请说吧。”
阿兰姑娘点点头道:“那我便说了,这桩比试虽然与我无关,但是比试的赌注,却都是与我有关的事物,而我自然对我自己的东西有处置的权利,所以今天出来说两句,倒也不算是多管闲事。”
听她这么一说,何树心里“咯噔”一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是啊,东西都是人家的东西,他们两个倒好,背着人家将东西的去留都商量好了。
阿兰姑娘清了清嗓子:“既然大家也承认,这些打赌注的东西都与我有关,而我也自有一份处决权,那么我要说的就是,不论比赛输赢,我都并不同意这些所谓的赌注,先前的决意作废,我送出的东西,还是我送出的东西,给谁了就是谁的,何树,你有没有意见。”
何树听了,哪里还不知道阿兰姑娘偏帮着邹黎,但现在这是他心上人的意思,他能有什么意见,当下只好黑着脸点头:“没,没什么意见。”
“好,那我没什么事要说了,请比赛继续吧。”
众人的视线重新又都回到了黎筝身上,将她看得有几分无奈。
阿兰姑娘看上去是在帮着她,实际上,也是在觉得她会输呢。
否则,她赢了比赛,阿兰姑娘送给她的东西自然还是有她来处决,何必要阿兰姑娘站出来说比试条件不作数呢。
自己这是没被看好啊。
黎筝在心中默默叹息着,手中一抬,将作品上的布子给扯了下来。
“哇——”
“金光闪闪,这是什么?”
这可是一个巨大的玩意儿,有着翘起的飞檐般的美观枝丫,上方是一个圆盘状的东西,上面还写着一些计数的东西和三根指针,下面是一扇小小的木门,再下面是一根长长的吊摆,随着上方圆盘上指针的“咔嗒咔嗒”声来回的摆动着,他们全都放在一个柜子里头。
“这是个什么新奇物件?”
由于参赛的两个作品都符合从未面试这一要求,所以没人知道这是件什么东西,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黎筝笑了笑,面对着自己花了十五天精心打造出来的作品,她也老神在在,胸有成竹地道:“这是一件用来计时的钟。”
“钟?”
“计时?”
说到钟和计时,大家心里还是有点印象的,在那些大寺庙里头,不就有僧人天天负责敲钟计时吗?
每到晌午敲一下,每到子时敲一下。
可这个“钟”,看起来和那些能敲响的钟看起来大有不同啊,而且,
“而且这上头的刻度和写着一二三四的数字,又都是什么意思呢?”
他不自觉地就问出了声,没办法,实在是太
过好奇了。
黎筝“哦”了一声道:“我将一天划分为白天十二个小时,晚上十二个小时,或者说,我们常讲的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全部画在这刻度表上,这个钟,能帮助大家知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哦?这可是真的?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黎筝往钟上看了一眼,快速地给出了答案:“十点二十五分。”
当即有人跑出去往天上看了看,日头正是还差了一些,便正要滑到正当午的时候,跑回来了大声道:“准,是有些准。”
此话一出,议论声便纷纷响起。
“好东西啊,好东西,将白天划分成十二个小时,晚上划分成十二个小时,应和了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是十分巧妙的构思啊。”
“以后不再需要看太阳估算时间,只需要看看这座钟就行了,在实用性上,这座钟比何树的作品要高上许多啊。”
“但是就美观而言,还是何树的好看啊。”
“难怪他出题目的时候故意要求美观,原来是等在这儿呢,那撇开实用性不说,谁能在美观方面战胜于他?”
在黎筝的作品亮相之后,两人就胜负上面的看好度又有了新的翻转,不少人都更加喜爱黎筝这别出心裁的划分时间,而且,比起纯音乐和舞蹈的小玩意儿来说,这计时的工具可是要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上都能帮上大忙的,划分得如此细致的钟表一经出世,就立刻获得了大众的喜爱。
可就外形来看,这确实也只是个装在柜子里的小玩意儿,跟何树手里那个美轮美奂的艺术品怎么比呢。
而有些聪明人就发现不对劲之处了。
“不对啊,之前我去邹黎工作间参观的时候,也看到有精美的木雕啊,就标志程度上来说,比何树的还要好看上几分呢,怎么现在全不见了,难道是她中途改换了作品?把那些木雕全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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