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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蛋,”梁砚西似乎被她气笑,“你回去那么久考虑过我?”
“你申请国外读书的时候考虑过我??”
“我就是不想告诉你怎样?”乔希手掌抵在少年的胸口上,从那里感受到蓬勃的热气和心跳,她冷着脸继续骂他,“你能不能别犯病了。”
“放开我!”
“……”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坚定,就像铁了心的要和他分开,所以什么难听刺耳的话都往外说。
少年手腕处的那条经脉直指心脏,心脏处的热血倒流全身,起初是躁动,是气愤。
屋里昏昏暗暗,可他额头绷起的青筋还是能清晰可见。
或许是怕再听见更难听、更刺耳的话,梁砚西将她双手都抓到头上制裁着,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乔希挣脱不开,手肘撑着沙发背,承受着靠近的热烈气息。
带着血腥的气味弥漫在口腔。
他们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旖旎情欲的吻。
没有任何的爱和缠绵,只有讨厌,只有恨。
终归是情绪上了头。
撕咬到最后还是不肯轻易低头,血液倒流回心脏,浑身都变得冰凉。
乔希给了梁砚西一巴掌,生气地摔门而出。
暴雨淋湿了梧桐,打湿一地的落叶,在那个最炽热的夏天,他们都从彼此的生活里散场。
年轻时的他们谁都不愿意低头,错过最佳修复关系的机会。
可有些人的存在就是耀眼,年少时候经历过过太汹涌的爱和陪伴,整个四季都有他的痕迹。
那些失去的记忆会像是凌迟的刑具,一寸一寸地扎着心底最深的那根弦。
午夜梦醒的时候都
会因为年少时没好好分别而心痛。
像溺在海水里憋气,拼命地游到岸边心底也会流露出空虚的惆怅。
放不下。
也让人忘不掉。
所以乔希想站在最高的位置,想被所有人看见,也想被他看见。
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强硬地不想要他轻易将他忘掉。
电梯里的偶遇,梁砚西疏离得厉害。
可是酒店房间里的那一切,都是他们爱过的痕迹,也意味着他没放下过这段感情。
南浔的除夕夜那晚,经过的每户人家都阖家欢乐,唯独他们两个狼狈得像只丧家犬。
像无处可去一般,只能缩在渺小偏远的南浔。
凛冽的寒冬夜晚很冷,潮湿的冷空气刺激着骨血。
但梁砚西的眼睛在黑夜里亮得天上星星,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哼笑着说:“你信不信,以后我们也会有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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