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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富二代活像风里的鹌鹑,瑟瑟发抖不敢言语,生怕给自家惹祸。
“我再问你一遍,你跟沈栖,是两口子?”
楚让被他盯着,反倒来了勇气,“是又怎么样!难道你也喜欢他?我今晚就是把他带走你敢对我怎么样!”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梁喑淡淡宣告:“你碰他一根头发,明天跪在梁家的会是你父亲。”
能栖杏梁(二)
楚让脸色瞬间铁青,“你他妈敢说我爸!”
梁喑没有当街动手的习惯,淡淡瞥他一眼:“滚。”
有人拉了楚让一把,小声提点:“楚少走吧,我们惹不起他,就一个人你就让给他呗,再好看又能怎么样,走吧。”
“就是,我们走吧。”
“我不走,要走你们走!”楚让横行霸道惯了,被人这么一劝更拉不下脸,“我就不相信他权力再大能管别人两口子的事?”
楚让用力挥开同伴的手,走到梁喑面前气焰嚣张地笑:“你喜欢他是吧,可以啊,我让给你,反正我也早就玩腻了,你不是有钱么,出个千八百万的现在就能带走,否则别来抢别人的男朋友。”
梁喑冷冷看着他:“是么,你玩腻了。”
楚让怔了一下,接触到他眼神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恐惧,脊背后莫名升起一股寒意,但随即又挺直腰杆,“梁总,你不知道他在床上有多骚,平时看着冰冷禁欲高不可攀的样子,其实天天张着腿求我操,你买去都不用教他就会求着……呃!!”
梁喑单手掐住楚让的脖子,指骨瞬间收紧。
楚让脸色瞬间惨白,拼命地抓着他的手像一条被从水里硬生生拎起来的鱼,濒死挣扎踢蹬,从喉咙深处发出意味不明的喉音。
“你……疯了……”楚让脸色发青,颈骨与气管被掐得剧痛无比,死亡的恐惧从脊椎一寸寸爬上来。
窒息感弥漫而来,楚让手脚发软几乎要翻起白眼。
这段时间他去俱乐部调查,费尽心思也没查出到底谁把沈栖带上楼,这让他更加挫败。
既然别人可以,他还装什么清高。
“你还不……知道吧……他……”楚让艰难地攥住梁喑的手腕勉力撕扯,“他在应承的……俱乐部里……跟人喝酒……还被人……带……到楼上去……说不定早就被人玩……玩烂……啊!”
梁喑狠狠一掼,将他整个人摔在了烧烤简易桌上。
霎时间杯盘四溅,菜肉饮料啤酒劈头盖脸撒了一身,他顾不上恶心,拼命地捂着胸口咳嗽。
“呃啊!”楚让胸口一颤险些吐出来,“你他妈……”
“看来你没有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梁喑抬起右脚,狠狠踹在他胸口,在他猛地抽搐时居高临下地问他:“现在重新回答我的问题,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楚让被这一脚踹得五脏俱裂,眼前发黑蜷缩着不断抽气。
“呃……!”楚让胸口一紧。
梁喑说:“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同学,我们只是同学!”楚让胃里抽搐泛酸水,惊畏地看着梁喑抬脚放在他的胯间狠狠一碾,冷汗瞬间炸开,“啊——!!!等、等等!我跟他没关系,真没关系,我刚才都是……都是瞎说、瞎说的。”
梁喑说:“瞎说的。”
楚让躺在地上疯狂点头,脑袋磕得砰砰作响:“真的真的,我们没关系,我们就是普通同学,我跟他开、开个玩笑,真是开玩笑。”
“很好,看来你现在明白了。”梁喑收回脚,优雅地接过司机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丢在他身上:“给他道歉。”
楚让几乎爬不起来,几个纨绔胆战心惊地跑过来把人扶起来。
楚让咬着牙踉跄了两步,看向沈栖:“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以后离你远远的,保证、保证不靠近你。”
沈栖一直盯着梁喑,从一开始冷静理智到被真正激怒,表情虽然没有太大波动,但能感觉到他眼神的变化。
梁喑和捏着毛巾蒲扇瑟瑟发抖的老板颔首,“一切损失我照价赔偿。”
老板看这人西装革履一脸禁欲精英,教训起人来下手居然这么狠,这会也有点怵:“啊好、好的,您……您随意。”
司机去和老板协商赔偿。
梁喑走到沈栖跟前,看着目瞪口呆的王昊几人,微微垂眸:“幸会,我是沈栖的叔叔。”
几人早已傻了,王昊反应最快,连忙给他搬了个凳子,“您、您坐。”
烧烤摊是露天夜市,桌椅板凳上有陈年旧垢,怎么看都和他一身布料就十几万的纯手工西装格格不入。
沈栖有些担心他嫌脏,但梁喑已经坐下来。
“您、您在哪里高就啊?”王昊倒了杯啤酒,用最朴素的方式战战兢兢和他拉近关系,“刚才真是多亏您,不然我们这会肯定都挂彩。”
梁喑笑了笑,说:“应该的。”
王昊端起酒杯诚恳地敬佩:“您真是个好叔叔,我敬您!”
“是么。”梁喑数十万的酒喝得惯,几块钱一瓶的啤酒也面不改色,在王昊和几个师侄的轮番劝敬下愣是被灌了好几瓶。
“叔您看昨天的下元节会直播了吗?小师叔带我们去的,他可厉害了。”
梁喑侧头看了沈栖一眼,“嗯,看了。”
王昊:“可惜他没上台,我跟您说,几年前录纪录片的时候好多人给小师叔塞名片问他去不去娱乐圈,要不是当时未成年,肯定有很多人追。”
王昊不知道梁喑身份,但沈栖自己心里清楚,心想:别说了,赶紧闭嘴吧。
梁喑玩着一次性杯子,似笑非笑道:“是么,这么招人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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