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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彻底气笑了:“你不知道?”
朝溪不吱声了。
身体的温度慢慢降下来,脖子上被咬的伤口却依旧滚烫,裴守两颗尖锐的虎牙在他脑海一闪而过。
他心里渐渐有了一个人选。
浴室又回到令人呼吸困难的安静,这次连水声都没了,他面前的男生甩干净手上的水,拿起一侧的毛巾擦干净。
动作不紧不慢,却莫名带着一点隐忍的冷意。
朝溪本能感觉不太妙,转身就想跑,结果一瞬间头晕眼花。
他还没站稳,只能跪着往前爬了两步。
只走了两步,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他的脚踝,朝溪手一软,腰后衣服又被人一拽,整个人半悬空的起来,硬生生被往后一扯!
飞起来了?
朝溪慢半拍的想,温热的身体已经覆上来,裴守掐着他的脸颊,逼他把头仰起来。
“你还和谁去过酒店?”
朝溪睁开眼,听见裴守表情冷的掉冰渣,几乎是咬牙切齿:“不是说和我最好吗?!”
朝溪:“……嗯?”
裴守怒道:“养一条狗还不够吗!”
朝溪看着冷脸的裴守,混混沌沌:“我没养狗啊。”
裴守:“……”
裴守气极:“朝溪,你下次再敢喝酒——”
朝溪眯着眼看他一会儿,突然抬头,碰了碰他的唇。
裴守的话戛然而止。
朝溪含笑道:“知道了,生气大王。”
生气……大王?
裴守抿着唇,维持着愕然和愤怒交杂的表情呆了很久,等冰冷的地板都被捂热,才后知后觉从地上站起来。
裴守冷着脸问朝溪:“我是谁?”
朝溪趴在臂弯闭着眼睛,不说话。
裴守掰开朝溪的手,还想说什么,又发觉朝溪搁在地板上的脸,摸起来有点冰。
他站在原地,神色几番变幻,最后还是冷着一张脸蹲下来。
裴守不客气地推了朝溪一把:“你喝醉了谁都敢亲吗?”
“不回答你今天就睡在地板上吧,我不会管你的。”
“……”
裴守怒道:“朝溪你就知道冷暴力!”
“……”
一分钟后,裴守朝溪抱到床上,想了想,又掀开被子,帮他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做完一切,他重新质问:“我是谁?”
朝溪用被子捂住耳朵,翻到另外一边睡。
几秒钟后,被子被人用力扯下来,裴守面无表情问:“你刚才亲的人是谁?”
朝溪忍无可忍:“裴、守!”
裴守眉头稍稍松开了一些,但很快,又冷下脸来。
他重新扯下朝溪的被子:“你刚才亲我的时候,想的是谁?”
朝溪装听不见。
裴守:“陆白是你的谁?林又是你的谁?我和裴殊,你和谁更好?”
“……”
裴守:“为什么叫我生气大王?”
裴守:“还有……”
他顿了顿:“为什么亲我?”
还有一个问题。裴守惴惴不安,心跳如鼓,但是不敢说出口。
——朝溪,你亲我是因为喜欢吗?
从头到尾,朝溪都没有回答过他的问题。
裴守站在床边,被一堆没有答案的问题折磨的无法冷静,好不容易稍微忘记刚才的事情,朝溪又开始发热,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过敏,浑身烫的特别厉害,一直皱着眉,很难受的样子。
裴守手忙脚乱的叫了跑腿送来药和毛巾,来回给他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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