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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未迟嘴上说不信花榆的话,可心里终究还是被他掀起了波澜。
旁的不说,就说“月家是冤枉的”这句话,在原主的记忆中,她就听到了无数次。
原主和生母月从容相处了六年,这六年当中,她几乎没有见过月从容笑。
月从容寡言少语,说得最多的,便是这一句:“未迟,你要记住,月家是冤枉的,月家满门忠良,绝不可能通敌叛国。”
雁未迟垂眸看向自己的手镯,心情有些复杂。
她是穿越而来的,这些本不是她该背负的爱恨情仇,可她每每想起自己的母亲,都十分难过。
这也是她决定留在上官曦身边的原因之一。
或许有朝一日,她可以借助上官曦的权势,来查清月家当年的案情,让月从容九泉之下,能得到安息。
“在想什么?”上官曦的声音忽然想起,吓了雁未迟一跳。
雁未迟看向他,语塞道:“你……你你你,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上官曦微微蹙眉:“敲过了,是你没有听见。”
雁未迟嘴角抽搐,心想许是她自己刚刚走神了。
上官曦看向她:“你去看过那个叫做花榆的男子了?”
雁未迟点点头:“我去给他送了一副药,他毕竟救了我一命。”
“他不是救了你一命,他是连累你,差点丧命!”上官曦不认为那是施救,如果不是花榆把雁未迟掳走,雁未迟也不会遇到北燕杀手。
这么说倒也没错,雁未迟撇撇嘴,没有反驳。
上官曦见状询问道:“你真的不认识他?”
雁未迟点点头:“初次相见,真的不认识。不过听他和那些北胤人的谈话,他似乎是个土夫子。去北胤挖了人家祖坟,偷了什么东西。”
偷东西?
上官曦还记得鱼飞檐说过,没有在花榆身上搜到任何东西。
看来那东西他多半是藏起来了。
上官曦看向雁未迟,开口叮嘱道:“此人来历不明,以后不要与之接触。”
还有一句话上官曦没说,那就是花榆跟北胤人有联系,他们若是跟花榆牵扯太多,搞不好就会被旁人抓住把柄,说他们太子府,勾结北胤,意图叛国。
雁未迟也觉得花榆不太靠谱,便没有反驳上官曦的话,只乖巧的点点头。
话题说到这里,似乎就结束了,可上官曦杵在那儿,又好像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雁未迟疑惑的眨眨眼:“太子殿下,还有事儿?”
上官曦嘴唇翕动,有几分难以启齿。
雁未迟歪头打量着他。
上官曦皱眉道:“睡觉。”
“哦!啊?”雁未迟以为自己听错了。
上官曦站起身,走向雁未迟,开口道:“孤来找你,一起睡觉!”
“一……一起睡觉?太子殿下,你要不要这么直白?!”雁未迟双臂环抱于身前,脸上是紧张和尴尬!
上官曦平静的看着她,语气淡淡的说道:“孤的贴身侍卫尚未抵达京城,眼下身边没有可信之人。为了避免你再被劫走,只能让你待在孤的身边,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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