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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的气质出落得很利落。
唯有温润坚韧,和记忆里一样。
林郁野蠕动着嘴,想说很多话,抵在舌尖千回百转,最后统统就着苦涩咽下。
“沈小姐。”他冷着脸,语气微冷,又忍不住放柔了嗓音,“抱歉,是我让你误会了,我今天是无意路过储物室。”
没再多说,找了一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只是有点洁癖。”
“哦!”对方恍然大悟。
紧张的防备稍微松懈,抓着手帕的手指犹豫片刻,撤回,折了折手帕,嘴角挂着笑,语气疏冷:“那等我将手帕洗干净再还给林董。”
需要还他,意味着多了一个见面的理由。不用费尽心思去想的理由。
林郁野舒展了眉头,点了点头,“好。”顿了顿,抑制住跳得过分的心跳,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怎么回去?要不要蹭我车?我司机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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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的春季都是雾雨绵绵,罕有今日这般不绝暴雨。饶是夜晚也能瞧清天空堆叠的层层雨云。
沈唤笛收回视线:“不了,我打车回去。”
“这个点,你一个女孩子打车不安全。”他说得理直气壮。
“那我可以坐公交车回去。”
拒绝的意图很明显。
林郁野不再冒进,循循善诱,“雨势很大,公交站离这儿有点距离。女孩子家走夜路也不是很安全,我送你过去。”
“而且。”他指了指,“你脖颈起了红疹,你今日晚上的应酬属于工作一部分,我作为你的上司需要保证员工的安全。”
沈唤笛闻声抚上脖颈,他说得很有道理,再不同意就有点不知好歹了,于是咬着唇同意。
林郁野迅速给司机小汪发了消息,让他把车停到公交站旁边,而后从酒店前台拿了一把伞,不打算还,这是陈翩旗下的产业。
“只有一把大伞了,不介意吧?”
“没事。”沈唤笛垂下了头。
两人沉默着从酒店大厅走到人行道上。
林郁野撑着伞站在沈唤笛左侧,侧目看着她垂下的眼睫,轻颤着,仿佛是黑暗中唯一能透过光亮的罅隙,那双乌黑又纯净的眼睛,充满他看不懂的情绪,可却令人感到一种真实的安心。
宛若这些年的每个下雨天,他都在为她撑着伞。
地面湿漉漉的,雨滴织成线,不停地坠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台阶溅出水花,钴黄路灯和大厦霓虹灯将雨幕给映照得油光发亮。
瞥一眼身侧人,他十分绅士地隔自己很远。即使这样,沈唤笛也竭力将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中间,不让自己与他的姿势太亲昵。
可隶属他的柑橘薄荷味道再次将她围困,她想到了储物室,他轻柔地用手帕擦自己嘴角咖啡渍的模样。
莫名很紧张害怕又莫名很开心激动,乱七八杂的情绪让她脑子里成了浆糊。眼睛不敢乱晃,视线老老实实落在黑黝黝的柏油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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