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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门扉大开的后堂,不免有些生冷。
甄柔退到右室。
室内当中一座大屏风,隔出里外两间,仅于东墙处留了一人半的通道。
里间放了床榻、衣桁架子、梳妆台。
外间的南窗下,放置了一案一榻。
此时,甄柔就坐在南窗下,身前的案上摆着她从家庙带回的那一尊小铜佛像,佛前一鼎小香炉。
一根佛香燃起,淡淡的沉檀香,在室内弥漫开。
一个多月的赶路,终于闻到久违的佛香,甄柔心很宁静,不由露出一丝恬静的笑意。
姜媪随侍跽坐在一旁,见甄柔笑容恬静,眼底又泛着几许浅淡的青色,心中不忍开口,几番挣扎,到底还是说道:“娘子,三公子年至二十又五方成婚,院中又无一侍女服侍,这似乎有些奇怪。”
甄柔闻言一愣,睁开眼来。
姜媪见甄柔未反应过来,心下一横,向右前方倾过身子,刻意压低声音道:“三公子南征北战,也不知可有受伤……”
声音因为太过低了,有些断断续续的。
“……君侯有头疼顽症,似乎颇为依赖罗神医……罗神医却常年跟在三公子身边……”
犹言未完,跽坐在姜媪对面的阿玉已“啊——”地一声惊呼出来,又连忙双手齐齐捂住口,显然已知道姜媪的言下之意。
连阿玉都明白了,甄柔又岂会不知?
“姜媪,你怎会这么想?”甄柔错愕。
姜媪素来温和的眉眼间闪过一丝厌恶,冷哼道:“大家的公子谁无红袖添香,便是大公子难忘仙去的大少夫人,不也有近身侍女伺候?何况三公子身在这样的人家,其父可是连自己嫡长嫂也能霸占之人!”
话一出口,惊觉失言,然已晚矣。
甄柔已难以置信地惊出了声:“大人公他……”
姜媪暗道糟糕,赶紧匍匐下去,请罪道:“婢子心急失言,此乃只是传闻,根本做不得数,娘子勿往心里去。”
传闻……
若是传闻,为何姜媪知道,她却从未听过……
信都有座朱雀台,内住满各色美人,也是传闻。
然,姜媪道出的这则传闻,比起朱雀台的传闻也不遑多让,可为何没有传出来……?
念头闪过,不及思索,门帘外的厅堂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旋即门帘从外掀起,张伯焦急禀告道:“少夫人,公子他在朱雀台与二公子动手了!”
赶去
话入耳中,甄柔的脑海里闪过两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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