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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怡轻咬贝齿,提醒陈逸。
陈逸将视线凝聚到宁帆的手腕上,死死盯住,果然在一阵头晕目眩后,看到了宁帆剑法的真意。
在宁帆剑尖触碰到刘宗刀锋的瞬间,先是一阵很普通的刀剑相碰,迸出金石相交的声音。而在那声音出余波,两者即将擦过之时,宁帆手腕轻抖,竟是又有一剑紧紧地追着刚刚那一剑的剑气,激开来,每一次都打的刘宗措手不及。所以这场上,看似两人打的难解难分,实际上是刘宗一直在后退。
就像跃龙门的鲤鱼,一条跟着一条,用强大的意志力与那坚硬的龙门抗争。
“宁帆接下来的那一剑,怕是要分出胜负了。”
陈怡轻轻吐出的字句,为这场战斗打上了句号。
如她所言,在刘宗连连退败了五步后,宁帆气势暴涨,顺着他的路突进到了刚刚横刀抵抗的刘宗身前。然后,就是一道疾如闪电的剑光。哦不对,是两道。
一道剑光藏匿在一道剑光之中,光芒耀眼,衬托着宁帆的白衣出尘。
道路的尽头,虚影不再。十五个宁帆的虚影仿佛被天仙揉碎,似乱云一般冲入了宁帆体内,随着宁帆果决的眼神落点于刘宗的大刀。
大刀分崩离析!
一剑嵌套着一剑!
如果那晚陈怡没有因不敌而逃走,她或许也能从刘魄虎的拳中感受到这一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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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帆当然远不及刘魄虎,但两人出招时的技巧,却有些雷同。这和境界无关,这是个人的累积和对武学的理解。
伴着台下人的惊叹与唏嘘,这场比武“过早”地落下了帷幕。
谢飞星一言不,只是认真地看着台上那个出尘的白衣公子。
好巧不巧,谢飞星今天也是白衣。不过他的白衣,有一种脏旧的新。那是因为谢飞星的这件白衣,是他压箱底的一件衣服。偶尔遇到大事时,他会择其整装而出,尽管穿的时间不长,也会落下一些尘灰。但因他太过于爱惜,所以这件衣服不细看的话,仍旧和新的一样。
但宁帆不同,他的白衣,是真真正正的飘逸出尘,整个人穿着白衣站在台上的气质,就不同于凡人。
所以说,这样的人,才会有不少百姓觉得能与黄家大小姐般配。
“别慌。”陈逸出声安慰。
他能看得出来,谢飞星已经有些慌张写在脸上了,可越是遇到如此劲敌,越是不能慌张。
狭路相逢勇者胜。
谢飞星点点头,表示他明白。
而一直在二楼观望的姑娘,托着腮,愁眉苦脸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黄兄,依我看,这宁帆宁公子,若是能与令爱喜结连理,也算一桩人间美事啊。”
出言的是三大世家理事人之一,丁家的家主丁言醒。
黄家小姐要比武招亲的这件事早就传遍了整个青玉城,同为世家,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固然三大世家理事人,今日同聚此酒楼。
“就是啊,要是犬子能像宁公子一样就好了。”
秦家家主秦立感叹道。他是三大世家中唯一一个武者世家,他的实力大抵只比宁帆强出一些,越六品,但攀不上五品。
他的儿子却没有选择走武者的路,而是成了这座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这让秦立恨铁不成钢,经常打骂其作风,对自家儿子满是失望。
台上的宁帆,说到底,也和他儿子是同龄人。哪怕人家被千机门拒绝过,那也算得上是年轻有为,身为武者世家的家主,他如何能不羡慕呢?
“下一代的事就让下一代他们自己做主吧。”黄煜摇摇头,“我们老了,青玉城的朝阳,是属于他们的。”
说这话时,黄煜脸上满是笑意。
因为就他的眼睛所看到的,谢飞星那一战未必没有宁帆这一战精彩。
所以他很期待。
那个自家女儿倾心已久的少年,能走出怎样的“路”呢?
秦立点点头,负手而立,静观着台上进行到了的第二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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