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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沈以柏突然笑了。
他很少?笑,但笑起来的声?音,在黑夜中实在太过让人毛骨悚然,商曜听得?头?里毛毛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商曜预感到不好,急切地说:“沈以柏,我警告你,你别发疯!”
少?年薄唇轻轻提了提:“我说过,你敢碰她,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
商曜清楚沈以柏孤僻决绝的性格,情急之下,只好说:“我他妈没碰她,是误会,我只是亲了她一下,她以为我…”
“你没有对她解释。”
“为什么?要解释,老子自嗨行不行!”
沈以柏紧绷的心弦松了松,喃了声?:“好。”
挂断了电话。
偌大的房间里,夜风透过窗户缝隙,冷风溜进?来。
半晌,商曜用力砸了手?机。
这就?是赌。
更在意的人,输掉一切。
亡命之徒才能赢。
……
次日?清晨,商曜主?动约沈以柏在梧桐苑小区外面的拱桥上见了面。
寒风凉飕飕的,似乎有一场冬雨将至。
气温已经冰冻到了零下。
沈以柏仍旧穿得?单薄,一件浅色毛衣,身形清瘦,黑眸平静无澜。
冬天和?衬他的气质。
商曜记得?小学三年级那会儿,他们仨过马路时遇到闯红灯的电瓶车,那时候,几乎没有思考,商曜的身体就?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他挡在了他们前面。
膝盖被擦破了皮,疼了好多天。
夏珠和?沈以柏,于他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
可?沈以柏像是没有感情。
不,他全部的感情都只倾注在夏珠一个人身上。
哪怕前面就?是万丈深渊,只要商曜敢和?他抢夏珠,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推下去。
商曜很害怕,他不怕自己跌落深渊,他怕的是夏珠…
“找我什么?事?”沈以柏语气平静。
“明年,我应该会去英国。”商曜点了烟,敛眸看?着拱桥之下的潺潺流水。
“那很好。”沈以柏并不惊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高兴。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商曜杵灭烟头?,看?着他:“我不是无条件主?动退出,让我走,你要答应我一些事情。”
“说。”
“不要让我知道你做伤害她的事情。”商曜忽然攥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尖锐如利刃,“如果你敢这样做,我会不计一切代价,夺回她。”
沈以柏平静地睨着少?年青筋暴起的脸庞。
不得?不承认,他很帅,帅得?张牙舞爪,很少?有女生能抗拒这样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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