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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护士见到白意,明了?。刚刚韩凇牵着这姑娘来?病房的事,住院部?都传开了?,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大家都知道?了?两人的关系。
护士冲白意笑了?笑,指了?指走廊尽头,“韩先?生在前面的办公室,管床医生正在和他说病人的情况。”
白意也回以一个微笑,“那我?在病房等他吧,谢谢你。”
“不客气。”
白意又回到病房,看着病床上的老人,微弱的灯光衬得她肤色苍白。
她坐在凳子上,拿起一旁的书,打算从头开始读,想了?想却?又将手边的书放下。
起身,去洗手间拿了?条毛巾,用温水打湿后拧干,随后小心翼翼地给老人擦拭着面颊、手臂。
以前林晚音住院的时候,白意也是这样照顾她的。因为母亲爱干净,这样擦身子会让她觉得舒适。
而此刻,白意当然清楚,这些?事情大约轮不到她做,张嫂能够打理好一切,可一想到韩凇,便觉得也没什么不行。
她一点一点地擦拭着老人的额头和面颊,才几个月没见,竟无?法将面前这个老人同之前神采奕奕的样子联系到一起。
“奶奶,我?是一一,您还记得我?吗?我?以前在这里住院的时候见过?您。”白意徐徐开口,就像许久不见的老友一样。
“您应该记得的吧?我?那时候情绪很低落,您应该看出来?了?,谢谢您那段时间一直陪着我?。”
“虽然您不说,但我?很明白,您让我?念书给您听,实?际上是为了?开导我?吧?”
“没来?得及和您说一声谢谢。”
“我?常常想起那段时间,您说过?的话?我?都记得呢,所以我?现?在在很认真的生活。”
“您一定纳闷我?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听说您又病倒了?,我?想来?看看您。其?他的话?,还要等您醒来?之后,再当面告诉您。”
“您一定要醒来?呀,韩先?生在这里陪护很辛苦,他很担心您。”
“我?也很担心您。”
“但是想让您醒来?,不仅因为您是韩先?生的奶奶,而是因为您是一个善良慈悲的人。”
“您应该知道?,我?没什么家人,大概经历的背叛太多,我?也很少接受别人的好意。但您之前告诉我?,无?私地爱身边的人,便能被无?私地爱,我?想这句话?是对的,我?也正在学习怎样去爱人。”
“但可能没有掌握正确有效的方法,如果您能教教我?就好了?。”
说到这里,白意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的毛巾,从自己的小包里翻翻找找,拿出来?一条红色的绳子,成色不算新,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她想把这条绳子戴在老太太手腕上,可看了?看老太太指尖连着的仪器和手背上的输液器,担心会妨碍医生治疗,便将红绳放在了?老太太的枕头旁边,柔声道?,“这是以前去寺庙里求来?的,跟您说实?话?您别笑我?,其?实?我?不信佛,但从现?在开始就信了?呢,希望它能保佑您平安渡过?难关。”
说完,白意又拿起毛巾,试了?试温度,已经有些?凉了?,便没再继续给老太太擦手。她将老太太额前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轻声道?,“等您醒了?,给我?讲讲韩先?生小时候的事情好不好?”
“听说男孩子小时候都要调皮一些?,他呢?他小时候调皮吗?”
“他小时候应该也很懂事吧。”
韩凇刚回病房,就看到姑娘正小心翼翼地用毛巾给老太太擦手。她的动作真轻,声音也轻飘飘的。
与其?问老太太,不如直接问他,“想听什么?我?告诉你。”
失约·铃兰
白意闻声转过头看向韩凇,她不知道刚刚说的那些话?究竟被他听去了多少。仔细回想着,似乎没?有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连动作都有些不自然?,“……没?,没?什么。”
“想知道什么,你可以问我。”韩凇走过来,揉了揉白意的头。
最近忙的厉害,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才?是难得的轻松。
他想和?她找些话?题聊一聊,直到这会儿回到病房看到她,才?觉得真?切。
白意仍是没?有开口。
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鲜少主动问询韩凇的事情,虽然?两?人这样亲密,但有的时?候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
她只了解当下那个他,而从前的韩凇,白意一无所知。甚至此刻对韩凇也说不上了解,如果非要解释,那她可能只了解当下韩凇的一面。
在她的认知里?,韩凇并不是立体的,这也是她常常觉得不真?切的地?方。
不过看着韩凇,一切都挺难问出口。她当然?知道韩凇很?优秀,问的太多,就像是自己在觊觎着他的某些事情一样,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白意把它认定为是自己的敏感。
韩凇回想了一下与?她相处的日?子,好像两?人之间的交谈确实不算多,他不是一个喜欢多说的人,总觉得一切想法都应该在行动里?,就像他喜欢白意,但不会把“爱”挂在嘴边,可他会在心?里?规划和?她的以后。
其中的周折她不用知道,那是他作为男人应该承担的。
不知道老太太这会儿能不能听到他们?的交谈,韩凇牵着白意走到窗边,郑重其事地?和?白意交待着,就像是以前面试新员工时?,对方详细的自我介绍:“我叫韩凇,两?点水雾凇的凇,今年28岁,目前在一家科技公司任职,工资还过得去,能养得起自己,过段时?间应该会升职,再多一个人也能负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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