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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要把食盒里的菜拿去喂老鼠?
就因为她早间把他的衣袍弄脏了?
那她也有些不高兴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既然是给我做的,怎么处置,应当与花姑娘无关吧。”裴季闻到早间从花朝朝身上散发出来的甜香,若有若无的,他下意识的蹙起眉头。
花朝朝见裴季皱起眉头来,想来他是真的因着那件衣服在生她的气,她只得道:“早上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衣服我可以赔偿,也可以给你洗。”
“是王郎中说你身子不好,胃口也不好,我才想着拿酸果给你开开胃。”
“王翼。”裴季往后倚靠在椅背上,睨向书房门口,看见鬼鬼祟祟的半个脑袋。
那个脑袋的主人仿佛有所感知,“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裴季淡淡转眼,□□还存了什么心思,他能不知?
他将视线重新落回到了离他不远的姑娘身上。
若说模样,确实不错。
她上着的绿抹与宝花纹织成的弧领月牙白衫子,下着鹦鹉刺绣裙腰石榴红裙,肩上搭郁金色帔子,掖入左侧胸前。
白皙而粉嫩的脸配上她那双毫无杂质的眼,加之身上还未完全长开的肉感,使得她看起来整个人都十分的软糯,就像一只小奶猫,至于她眉眼间的那点明媚,只是令她更能轻而易举的俘获旁人的目光。
不过,他没兴趣。
“对啊,王郎中还说,当面跟你道歉会更有诚意。”花朝朝丝毫没有听出裴季语气中不对劲的地方。
“原来王翼这么好心?”裴季的手敲了敲扶手,彰显着他耐心已经消耗完。
熟知他性子的柳阳看到他的举动,心里为王翼默哀一声,便对花朝朝道:“花姑娘,请回吧,我家郎君要吃药了。”
花朝朝看着这对奇奇怪怪的主仆,也没再说什么,反正她的菜已经送到了。
她朝裴季福了福身,便道:“我先走了。”
随着花朝朝的离去,空气中淡淡的甜香也一并跟着散去。
门口的王翼察觉到气氛不对,他正想对走出来的花朝朝说送她出去的话,里间裴季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他无奈地朝花朝朝笑了笑,“姑娘慢走。”
裴季一时没有理会两人,他的视线落在桌案上放着的食盒上。
食盒有三层,雕刻着菊花线条并不流畅,涂抹在上面的朱砂有些掉落,款式也极为的老旧,可见其主人的日子过得并不宽裕。
裴季对花朝朝并非全然不了解。
花朝朝,南安伯的嫡长女。
南安伯在先夫人过世一年便扶了妾室为正室,而花朝朝这位嫡长女送去乡下,可见南安伯是个宠妻灭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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