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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未来几年——今后的岁岁年年,我都想像这样温暖你的冬天,正如你温暖我那样。
犹如故人归
◎去同学家玩咯◎
我透过车窗向外望去,数月前被青葱树木掩盖的群山已经换上了洁白的冬季装扮。隆隆的列车带着学生们一路向南,短暂地离开寒冷的霍格沃兹,去往现在最温暖的地方——家乡。车上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在因归家而欢欣雀跃着,连带着我也被这种气氛打动了,对这趟未知的旅程充满着期待。
假期前的国王十字车站更是人满为患。我和黛西踮起脚尖,在人群中寻找着等候多时的史蒂文森先生,环顾一圈后,我发现了一个衣着奇怪的男人。
“黛西,快看那边。”我悄悄用手指了指他的方向,“我猜他要过的不是圣诞节而是万圣节。”
黛西顺着我所指的方向望过去。“……那是我爸爸。”
我立刻尴尬地缩回了手。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黛西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们从人群中挤过去,费了好大功夫才来到史蒂文森先生跟前。他还没有注意到我们,正张牙舞爪地跟保安比划着什么,身上花哨的巫师袍随着他夸张的动作来回摆动,亮片反射的光险些把我晃晕——梅林啊,我认出来了,这件居然还是洛哈特同款……
“爸爸,停下!”黛西连忙拉住他,向保安投去一个歉意的微笑后,带着我们逃离了车站。
“说了多少次了,爸爸,不要跟其他麻瓜讲述和魔法世界有关的事情!”黛西严厉地批评道,“除非你想被麻瓜联络员找上门!”
“抱歉,宝贝,我只是没忍住……”史蒂文森先生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懊恼地低下头,小声为自己辩护,“是他先说我看起来很可疑的……”
“你的确很可疑!”黛西跳起来一把扯掉了他头上的“分院帽”,“妈妈怎么会同意你穿成这样出门的……”
“哼,怎么不同意?你以为这个是谁做的?”史蒂文森先生反驳道。他撩起长袍,从内侧的口袋抽出了另一顶帽子,得意地扣在头上:“哈哈!想不到吧!我还有备份!”
——我终于彻底明白为什么黛西会对卢平产生好感了!在这么一个幼稚(无贬义)父亲的陪伴下长大,真的很难不对正常的成熟男性充满向往啊!不过像他们这种朋友般的相处模式也不错,没有严苛的地位观念,成长过程轻松且欢乐(此处对反面教材德拉科报以最真挚的同情)。
这时史蒂文森先生才想起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我,这么悠——长的反射弧黛西倒是完美地遗传了。“哦,抱歉——你就是薇尔莉特吧?”
“你好,史蒂文森先生。我是薇尔莉特·西斯特姆,黛西的朋友。”我彬彬有礼地做着自我介绍。
“最好的朋友。”黛西强调道。
史蒂文森先生瞬间心领神会,很快我便得到了作为“最好的朋友”的优待——加大号的圣诞雪人造型棉花糖。我和黛西在汽车后座上艰难地给它们分着尸,糖渍弄得手上脸上到处都是,还要时刻提防着它不会从腰部直接断掉。
“史蒂文森先生,其实您买普通大小的就可以……”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后,我感觉自己短期内不会再对甜食产生兴趣了。
“我可不能让我女儿最好的朋友觉得我很小气。”史蒂文森先生慷慨地说。
我只能再次向他表示谢意。与我相反的,旁边的黛西吃得开心极了,在医生家庭背景下长大的她童年时应该不常被允许吃这么多糖,看样子她这次算是沾了我的光——早知道就都给她吃了!
没过多久我们便到了肯特郡的坎特伯雷市。这是一座还未被临近的伦敦完全同化的小城市,充满着浓郁的宗教氛围,在现代化浪潮的冲击下依旧保持着古典的人文韵味。黛西的家就在市区外的一栋小房子里。
我从车上跳下来,等待着停车的史蒂文森先生。他笨拙地转动着方向盘,汽车却纹丝不动,我怀疑他忘记放下手刹了。
“别等他了,他得花上好一会儿呢。”黛西拉过我,“但愿他能赶得上吃晚饭。”
我跟着黛西走过门厅的走廊。她径直跑向了前面的客厅,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急切地一饮而尽。“薇薇,你要来一杯吗?”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此刻我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吸引了。一位亚麻色短发的小个子女士正在准备晚餐,虽然她背对着我,但我能想象到她亲切的面庞,就像在黛西的记忆里见到的那样。她宛如一名出色的指挥家,菜刀、锅铲、洗碗布等演奏者在她的指挥下奏响了一曲令人饥肠辘辘的盛大的交响乐,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发觉陌生人的闯入。
“妈妈!”黛西端过水杯,邀功似的大喊着,“看我把谁带来了!”
“诶?”史蒂文森夫人转头看向我。我对她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接着,眼睁睁地看着她因为惊讶而逐渐瞪大了眼睛。她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指挥在这一刻被迫中止:菜刀咣当一声落回了案板上,劳碌的锅铲也一动不动了,洗碗布掉进水里,溅起了大片泡沫。
“哦,梅林啊!薇尔莉特,你回来了!”史蒂文森夫人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我被勒得差点在她怀里背过气去——这下我明白黛西的怪力是遗传自谁了。
晚餐时间不得不往后推迟。饭做了一半的史蒂文森夫人把我按在客厅的沙发上,喜悦的眼神不停在我身上巡视着,像是在鉴赏一件意外得来的宝物——嘿,夫人,您的亲女儿还在这儿呢!如此冷落她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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