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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因为我更喜欢你。”我的嘴比吃了一大罐太妃糖之后还要甜,“而且,海格,据小道消息,凯特尔伯恩教授似乎打算退休了。我真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的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在我心里,没人比你更适合这个职位了!”
我半真半假的甜言蜜语把海格哄得满脸通红。他像个小孩子似的害羞地在椅子上扭动着,可怜的椅子被他折磨得嘎吱嘎吱地惨叫。
画饼的确有效,但有效得过火了,如果我不开口,海格可能会一直靠在椅背上傻笑。于是我只能再次询问:“那么海格,蛇怪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生物呢?”
“哈,它们相当邪恶危险,攻击性很强,无法被驯服,只有黑巫师才会和它们扯上关系。”海格边嚼着岩皮饼边解释着,“不过不用担心!现在基本看不到这种生物了,更不用说在如此安全的霍格沃兹。”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幸遭遇了一条非常强大的蛇怪,我该做些什么呢?”
“这个嘛——该写遗书。”海格真诚地建议道,“但说实话,应该也没有时间这么做,毕竟在你的视线和它接触的那一瞬间你就会死掉。”
……说的也是。万一我的“防蛇怪眼镜”其实屁用没有,又或者我完全打不过它,我总得留下些信息让邓布利多把我的尸体从阴暗潮湿的密室里拖出来,前提是还有尸体会剩下。
见我情绪低落,海格试图宽慰我:“别泄气——如果那条想象中的蛇怪实力弱一点,你战胜它也不是没有可能……在你的幻想世界里,它成年了吗?有多强大?”
我略一思索,给出了一个让自己更为泄气的答案。“论年龄,它是蛇怪里的尼可·勒梅。论实力,它是蛇怪里的伏……邓布利多吧?”
“嘿!怎么能把那种生物比作成邓布利多呢?”海格有些不满。
……所以已故的尼可·勒梅就可以被随便打比方了是吗!
“抱歉海格,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形容它很强——当然它远远不如邓布利多那么强啦!邓布利多才是最强的!”
海格听到我拍邓布利多的马屁比听到我拍他自己的马屁还要高兴。“那你没机会了。成年蛇怪可以长达五十英尺,你的小身板都不够当它的开胃小菜。放轻松,这种生物在英国已经好几百年没有出现了,万一真的出现,邓布利多也一定会解决掉它的……”
我赶紧打断他把话题拉回正轨上,不然今天的谈话就要演变成邓布利多夸夸会了。“它难道就没有任何弱点吗?就像阿喀琉斯之踵?”
看到海格的表情,我有些后悔给他举希腊神话的例子了,他对此完全不了解却又十分感兴趣,于是我无奈地多花了几分钟讲述这个故事。
“真可惜,他妈妈当时应该提着他的头发的。头发泡不到也没关系,又不会受伤。”
“……海格,刚出生的孩子没有那么长的头发。”
这则神话总算换回了些许有用的知识。据海格介绍,蛇怪浑身覆盖着坚硬的鳞片,大多数攻击性咒语都会被弹开,如果贸然施咒甚至还有反弹回自己身上的危险。但它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公鸡的叫声。那会让它仓皇逃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杀死它。
“哦,我懂了!这是刻在dna里的恐惧的本能——就像《西游记》里蝎子精不能听到昴日星官的叫声一样。”
“dna是什么?《西游记》又是什么?”
“呃,它们是人类科学和文化界的两大成果……海格,我无法用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但我保证以后有机会一定来与你详谈——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霍格沃兹有活着的公鸡吗?没被端上餐桌的那种?别误会,我真的只是问问。”
“当然有,我养了一只做宠物,就在屋子后面的篱笆里。他叫乔伊,相当凶猛,平常总是跟牙牙打架。”说到这海格悄悄地凑近,压低声音,“牙牙打不过他,还被啄得满头包。”
壁炉边烤火的牙牙听见主人不留面子的挖苦,委屈地呼噜了几声,引得海格哈哈大笑。
从海格口中获取不到更多信息了,我便借故离开了这里。临走时他硬要塞给我几块岩皮饼,盛情难却,我只能收下。感受到它们沉重的分量和超常的坚硬程度,我认为完全可以用它们把蛇怪砸死。
在海格的目送下,我踏着夜色走回了城堡的方向。十秒……十五秒……二十秒……我试探地悄悄回头,正好看到海格催促牙牙回房间。接着,他在牙牙屁股后面飞快地关上了木屋的小门,似乎怕外面的冷空气卷走屋里所有的温暖——好极了!
我赶紧跑了回去,当然这次没有敲门。靠近小屋时,我放缓了步伐,慢慢地绕到了后面。矮矮的篱笆围栏里,建着一个简陋的迷你小木屋,除了个别几个在外面散步的小鸡崽,此刻大部分鸡应该都缩在里面取暖。
“嘿,乔伊?你在吗?”我蹲在篱笆边低声呼唤着。
迷你小木屋里完全无鸡回应。
我不死心,把目标转移到了溜达到我附近的一只母鸡身上:“拜托,能不能帮我把乔伊叫出来?就是那只公鸡。”
母鸡看都不看我一眼,慢步走向篱笆的另一边了。看样子,除了下蛋,这世间纷纷扰扰都与它无关。
正当我想着要不要采取暴力手段攻破迷你小木屋时,从里面探出了一只昂扬的脑袋。看它在夜色中依旧鲜艳的红鸡冠,锥子般尖锐的喙,以及浑身上下散发的傲视鸡群的气场,我敢断定它就是乔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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