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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群人盯着,程老三也没有急着说话,他吹了吹手里的饼子,嘿嘿一笑道:
“吴头儿,这可不算俺多管闲事。只是那东西越来越不老实了,最近两个月,已经害了几个人了。”
“没看到也就算了,看到了能拉一把是一把,不然照这么下去,这东西早晚成了气候。”
吴头儿闻言,眉头都皱了起来道:
“你说的是有些道理,只是你何必为了一个外人招惹那东西。虽然咱们不怕它,但也是一个大麻烦。”
程老三撕了一块饼子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道:
“吴头儿,你这话就不对了,大家都是这条路上讨生活的,那东西晚一天成气候,咱们也就多一条活路。”
“它现在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那是因为它奈何不了咱们。等它真成了气候,大家伙儿觉得它好心会放过咱们?”
“要我说,咱们早就该一把火烧了那破庙。”
此话一出,本来听着程老三解释的汉子们,面色都是一滞。
连带着出声质问的吴头儿都脸色一变。
这些天他们心中一直隐隐有些不安,但是谁也没有提出来。
此时被程老三点破,心中的担忧再也隐藏不住了。
这些汉子都是本地山民出身,干的虽然是进城讨生活的活计,但家中妻儿老小都在这条路沿途的村子里。
平日里本地人不靠近也就罢了,外地人可就说不准了。
放任不管,那庙里的邪祟成了气候是早晚的事,到时候就不是他们几个人的事了。
在篝火的燃烧的噼啪声中,一群人谁也没有说话,场面一时压抑的有些可怕。
良久,吴头儿开口道:
“这事儿不要再声张,明儿进城后,咱都出些钱两,寻帮里的老人问问,他们经验足,应该有法子。程老三,今儿前半夜你来守。”
说罢,吴头便低头啃起了饼子。
其余几人见状也没了聊天的兴致,一个个吃完饼子倒头就睡。
远处,陈年盘膝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上,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本以为,那这群人不知道庙中的古怪,所以程老三才出声提醒。
没想到这群人不光知道,还对这邪祟颇为了解。
只是,他们低估了这邪祟的成长度。
燃烧的篝火渐渐暗淡,山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笼起了白雾。
山林深处传出的狼嚎,让昏昏欲睡的程老三精神一振。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站起身,到自己车上取柴。
木柴入怀,程老三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大吼起来:
“都快起来,出事了!”
这一嗓子把同行的汉子们,全都叫了起来。
众人迅起身,一个个从身下拿起柴刀,四处张望。
找了一圈却没有现任何异常,便有人抱怨道:
“程老三,你吃错药了?一惊一乍的。”
“就是,从太阳落山你就开始不对劲,莫不是中邪了?”
程老三皱着眉头说道:
“这雾不对劲,大家小心点!”
话音刚落,就有人接道:
“山里潮气大,起雾是经常的事儿,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
倒是那吴头儿听了这句话,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一把驴车上的软套,又在驴屁股上抓了一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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