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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晴好,姑射山的秋阳把地里的糜子晒得愈饱满,连空气里都飘着谷物熟透的香气。可这天后半夜,风突然变了向,卷着山尖的寒气灌进窗棂,紧接着就落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到天亮时竟成了瓢泼之势。
梨花是被雨声惊醒的。她披衣坐起,借着窗缝透进的微光往炕梢看——狗剩已经不在了,炕铺得整整齐齐,叠好的被子棱角分明,像他干活时的样子。
“醒了?”娘的声音从外屋传来,带着点水汽的潮,“存根天没亮就起来了,说怕雨大,把院里的柴火淋湿,正往棚子里搬呢。”
梨花心里一动,趿上鞋往外走。堂屋的门虚掩着,推开门就看见狗剩的身影在院里忙碌。他脱了褂子,只穿着件单衣,后背已经被雨水打透,贴在身上,显出紧实的肌肉线条。他正抱着一捆柴火往棚子底下挪,脚步踩在泥水里,出“咕叽咕叽”的响,额前的碎被雨水粘在脸上,却一点没放慢动作。
“咋不穿件雨衣?”梨花拿起墙角的蓑衣,快步走了出去。
狗剩回头看见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没事,这点雨不算啥,搬完就进去。”
“披上。”梨花把蓑衣递给他,语气里带着点不由分说的硬气。她很少这样,连自己都觉得有点意外。
狗剩愣了一下,接过蓑衣披上,蓑衣带着草木的清香,还有点微微的暖意,像是被太阳晒过。他低下头,嘴角悄悄往上弯了弯:“谢了。”
“剩下的我来搬。”梨花弯腰去抱柴火,却被狗剩拦住了。
“你进去吧,雨大,别淋着。”他的手轻轻搭在她胳膊上,带着雨水的凉,却很稳,“我一个人就行。”
梨花看着他眼里的认真,没再争,只是站在屋檐下看着。雨幕里,他的身影来来回回,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把散落的柴火一根根抱进棚子,码得整整齐齐。院角的南瓜藤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他还不忘顺手扶了扶,用石头把根压住。
这一刻,梨花忽然觉得,这个院子好像因为有了他,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爹在的时候,也是这样,下雨前会提前把柴火归拢好,刮风时会检查门窗,那些琐碎的、不起眼的事,他都默默扛在肩上。
“进来吧,都搬完了。”狗剩走进屋檐下,抹了把脸,雨水顺着下巴往下滴。
梨花转身进灶房,舀了瓢热水递给他:“擦擦。”又把灶膛里的火捅旺了些,“我烧点姜汤,驱驱寒。”
“不用麻烦……”
“听话。”梨花打断他,声音不高,却让狗剩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他站在灶房门口,看着她往锅里添姜块和红糖,火光映在她脸上,暖融融的,像开春时山涧里的阳光。
姜汤煮好了,梨花盛了两碗,递给他一碗:“趁热喝。”
狗剩接过来,吹了吹,小心地抿了一口,辣辣的、甜甜的,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五脏六腑都舒服了。他看着梨花捧着碗小口喝着,辫子上还沾着点雨珠,亮晶晶的,像撒了把碎星子。
“今天队里怕是上不成工了。”梨花说。
“嗯,雨太大,地里进不去。”狗剩点点头,“正好,我把屋里的镰刀磨一磨,昨天割糜子有点钝了。”
“我给你搭把手。”
两人坐在炕沿上,一个磨镰刀,一个往磨石上浇水。狗剩磨得很仔细,镰刀在磨石上来回滑动,出“沙沙”的轻响,火星偶尔溅起来,落在地上又灭了。梨花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手指在水面上轻轻划着,一圈圈涟漪荡开,像心里的滋味。
“你以前常磨镰刀?”她问。
“嗯,我爹教的,他说镰刀快了,割庄稼才省力。”狗剩说,“我爹以前是队里的好把式,割麦比谁都快,后来……后来去山西挖煤,就没回来。”
梨花愣了一下,没再问。她知道“没回来”是什么意思——那些年去外地挖煤的,十有八九是埋在了井底下。她忽然明白,为什么狗剩总是闷不吭声,像揣着一肚子的事。
“我娘说,我爹是想多挣点钱,给我们兄弟娶媳妇。”狗剩的声音低了些,“可他走了,家里更难了。”
“都过去了。”梨花轻声说,像在安慰他,又像在安慰自己。
狗剩点点头,把磨好的镰刀擦干净,刀刃在光线下闪着亮:“好了,比新的还快。”
梨花笑了笑,心里的那点沉郁散了些。她起身去拿针线笸箩:“我纳鞋底,你要是困了,就歇会儿。”
“不困。”狗剩把镰刀挂回墙上,“我帮你劈点柴吧,灶房里的柴不多了。”
“外面还下雨呢。”
“棚子里能劈,淋不着。”
狗剩拿了斧头去棚子底下劈柴,“砰砰”的声音透过雨幕传进来,规律又踏实。梨花坐在炕上纳鞋底,听着这声音,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她想起小时候,爹也是这样,下雨天干不了活,就在棚子里劈柴,娘坐在炕上做针线,她趴在炕桌上写作业,雨声、劈柴声、娘的咳嗽声,混在一起,就是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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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娘从里屋出来了,看着梨花纳的鞋底,笑着说:“这针脚,比以前更密了。”
“娘醒了?”梨花抬头,“我给您倒碗水。”
“不用,我不渴。”娘坐在她身边,压低了声音,“梨花,存根这孩子,是个实在人,你看他这几天,干活没说的,对我也尽心,你……”
“娘,我知道。”梨花打断她,脸有点红,“我心里有数。”
娘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棚子底下的狗剩,眼里带着点欣慰。她这辈子没盼过啥福分,就希望女儿能有个好归宿,不受委屈,现在看来,或许真能如她所愿。
中午雨小了些,变成了蒙蒙细雨。狗剩劈完柴,又去检查屋顶,怕漏雨。他踩着梯子爬上房顶,用瓦片把松动的地方压住,动作灵活得像只猴子。梨花站在底下看着,手里攥着他的褂子,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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