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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怀峥一听,想起刚才他们两个站在一块,准是“密谋”了什么。
他叉着腰“呵”笑一声说:“这么热心肠啊?”
张鹤钦解释:“向楠下周就走,她还没想好怎么和许岁安说。”
路怀峥看他的样子,到有些让自己想起当时许岁安出国事自己难受得心情,那时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每天学校和家两点一线,日子无聊,人也像是麻木了,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只觉得度日如年。那和许岁安还在市医院住院时不一样,从一周一面,到可能再也等不到下一次相见,他时常恐惧。
后来分班遇到张鹤钦,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
刚开始谁也看谁不顺眼,路怀峥倒是没多大兴趣搭理他的,但是张鹤钦傲得很偏要和他争一下。于是就有了他高中时第一次打架,第一次被叫家长。
不过现在想起来,他倒是挺庆幸自己当时和张鹤钦打了那一架的,不然可能还真就浑浑噩噩过半年。
“嗯。到时候去送送。”他说。
张鹤钦笑着说:“行,我先替她谢谢你。”
路怀峥慢悠悠地说:“别谢太早,我是让你去送。”
张鹤钦说:“跟我抬杠是不是?不用你说我都会去送。”
从幼稚走向成熟,对他们而言不可否认的原因都是——遇到了自己想保护的人。
另一边两人买了零食出来,许岁安还是习惯性拆开边走边吃。
她递过去给向楠,向楠摇头说不吃。
许岁安以为她在客气,便说:“吃一个嘛,吃一个。”
“原味的,不好吃。”
“行吧。”许岁安舔了下唇,味道确实很淡。
她们走在林荫小道上,树影斑驳,风轻轻吹起,恬静又舒适。
向楠忽然叫她。
“许岁安。”
“嗯?”她有些恍惚,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向楠叫她全名。
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她问:“怎么了?”
向楠看着许岁安的眼睛说“我下周一的飞机。”
她详细说了一遍具体行程:“先飞海市,然后转机飞国外。”
一阵沉默,许岁安嘴里很苦很干,她说不出话。
向楠说:“我过年回来。”
许岁安心里难受,因为这一分开或许真的就是永别。
或许,她也希望还有奇迹发生。
她“嗯”了一声,眼眶渐渐湿润。
向楠带着些许哽咽说:“我最舍不得,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
“所以,你不要哭。这次,换你等我回来,好不好?”
许岁安点头,泪水在脸颊上流过,她抓住向楠的手臂,把头抵在向楠的肩膀处,忍不住抽泣。
向楠笑着安慰她,还打趣说:“怎么搞的我们不会再见面一样?”她拍着许岁安的背安抚道:“岁安,我过年一定回来看你。”
许岁安点头,额头撞着向楠的肩膀,向楠说:“好了好了,学校这么多人呢,还有啊,我肩膀要负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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