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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搅到了小卫这个疯子,生怕这个疯子一不小心,就把雷管点着了。
而小卫这个疯子本人,仿佛没当回事似的,一会拿着打火机,在手里抛一下,然后又伸手接住。
看见小卫这个模样,我脑海里不由得又想起去年我们在雪岩镇杀矮爷的那个晚上,那一晚,我坐在海狮面包车上,魂魄都仿佛飞出去了,而小卫一边开车,一边摇头晃脑的放着DJ...
这是个比羊克还要脑血栓的男人,羊克外号羊癫子,小卫外号疯子。
癫子虽然发癫,但那是偶尔的行为,而疯子,那是没法用正常思维逻辑去判断的。
包房里,短暂的安静后,因为距离近,我甚至清晰的听见了老鼠吞咽唾沫的声音,他说话时,语气透着掩饰不住的颤抖,“疯子,这玩意你都弄出来了,吓死我了。”
“你觉得是假的?那试试吧!”
小卫神态无比轻松的说了句,慢悠悠的朝着老鼠走过来。
他走得不快,但随着小卫步伐不紧不慢的往老鼠走,老鼠身边的流子几乎是本能的吞着口水,短暂犹豫后,都在后退。
老鼠脸霎时有点白了,我和老鼠几乎是脸贴着脸,我明显感觉到,老鼠身体都紧绷着,像是一根被拉伸到极致的弹簧。
边走,小卫眼神看着方格子木板的楼顶,仿佛在诉说一件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轻飘飘地说道:
“西藏有一种葬礼,叫空葬,就是尸体被天上的空行母啄吃分食,大概快十年了,有一次我躲灾去现场看过一次,一具尸体,三分钟就没了...我觉得这种死法很刺激,人嘛,空荡荡的来,空荡荡的走..”
小卫说完时,已经走到的老鼠身边,距离老鼠不到一米远。
仅几米的距离,短短一段话的时间,对包房里的人来说,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很难判断老鼠此刻心里怎么想的,他或许是骑虎难下,或许真的怀疑绑的是假雷管,但不管老鼠什么想法,他的脸苍白是真的,他额头渗出的汗也是真的。
“大哥,超群,你们先出去..”
小卫语气随意的说了句,吹了吹打火机,随着陆峰与超群鸡婆这些人往包房外走,待陆峰他们快出包房时,小卫捋着雷管的引线,就要点燃引线。
“小卫!”
超群走到门口,脸色有些苍白的驻足,喊了一声。
“你走你们的。”
小卫头也没抬。
又过了几秒钟后,小卫摁了下打火机,但却没点燃,因为,火苗还没窜出来,就被老鼠吹灭了!
“呼!”
“吧嗒!”
“呼!”
“吧嗒!”
“呼!”
……
这个行为,极富趣味性。
换个场合,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在恶搞,在拍戏。
但我相信,我无比相信,吹灭小卫打火机的行为,是老鼠本能的行为,因为,老鼠身子都在微微颤动着,这是他的自发行为,他绝对没胆子,在这个时候挑衅脑血栓的小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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