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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莲叶和红袖一同跪到皇帝面前,抢在沈昭菱开口前异口同声地道:“是奴婢。”
几人皆是一愣,气氛仿佛降到冰点以下。
皇上看了三人一眼,冷声道,“是你们一起朝宫外卖手绢?还是你们一起蓄意勾引宫外的男人?”
听见这种话,沈昭菱心痛如刀绞,她在他心中竟是这般不守妇道?
莲叶掐了红袖一把,连连磕头,“是奴婢,奴婢知罪,手绢上的情诗是奴婢写上去的,贤妃娘娘平时都在照顾小皇子和小公主,闲暇时她绣了些手绢,是奴婢财迷,私自将手绢拿出宫倒卖换银子,奴婢为了手绢好卖,自作主张在上面提了诗句,贤妃娘娘并不知道这件事,奴婢这么做也并不是要勾引谁。”
她和红袖都有一个想法:这些淫秽诗词绝对不能出自小姐之手,她是沈少傅的女儿,沈府是书香门第,绝对不能让小姐的名声受辱。
她们也看出了手绢上的不对劲,字体真的和小姐的一模一样,这个世界上除了莲叶的字和小姐的相似,应该没有人和小姐的一样了吧。
“娘娘,真的是奴婢,对不起,是莲叶错了,污了小姐的名声,莲叶不该偷拿小姐的手绢出宫去卖的。”莲叶几乎哀求让她不要承认,她还有小皇子小公主要照顾,还有沈家。
沈昭菱盯着莲叶,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知道这些字不是莲叶写的,莲叶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不知分寸的事。
她们绣手绢卖是事实。
“皇上,真的是奴婢,您不信,奴婢可以背些诗词给您听。”她也真的开始背了起来。
“长夜漫漫宫墙深,寂寞空房妇独吟。”
“宫中岁月无尽头,妇怨声声绕心头。”
“繁菱宫闱深似海,妇怨连连无人睬。”
“宫闱妇怨几人知,泪湿罗巾独自悲。”
“……”
皇帝听后,厉声道,“好了,别背了。”这些哪里是思君念郎的情诗,分明是怨恨深宫孤独的诗句。
皇上盯着沈昭菱,眸子冷若冰霜,讽刺道,“你身边的宫女都是这么有学问的吗?”
沈昭菱和他竟无言以对,他的意思不就是说她也常常看这些诗词,她是在怨恨他吗?
如此也挺好的,至少他还知道后宫里有一个女人在怨恨他,不然他真把她当空气了。
她自怜自艾,她可不就是空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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