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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他看好的未来大理寺的新星!
朔月迟钝地点头:“哦,青梅、青梅竹马……”
“那么,告诉我——”严文卿紧紧注视着朔月的眼睛,“你对陛下是什么心思?”
微风钻进书房,拂动烛火摇曳。谢昀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虽然春日暖和,但夜里风凉,陛下也要注意身体才是。”李崇给谢昀添茶,又端了盘厨房新制的梨花酥来,“时候不早了,陛下可要歇息?”
谢昀望一望月色——时间早到了,那不学无术的小崽子还没过来,真真是朽木不可雕。
李崇心中反复斗争再三,终于确认没有人能替他揽下这个差使,痛定思痛地凑上前去:“陛下,公子说……”
“病了?”谢昀放下茶盏,不由得蹙眉。
不是说是长明族出身,是不老不死的永恒少年之身?昨日见他的时候还在活蹦乱跳地晒太阳,怎么一日过去便缠绵病榻了?前几日才觉得他有点心,如今看来,是拿脑子换的。
要找理由也找个靠谱点的,真是笨得很。
他简略道:“朕出去看看。”
谢昀寻到朔月的时候,他正与严文卿告别。
月光如水倾泻,少年面容秀丽不似凡尘俗人,仿佛拢着月光从天而降的仙灵,朔月弯着眼睛,朝严文卿笑道:“多谢严大人。”
严文卿笑意复杂,还没忘给自己招揽下属:“这不值什么,你若有心,大可时时来寻我练字,大理寺也随时欢迎你……陛下?”
谢昀冷着脸站在树影下,一张面孔拉的比月光下的影子还长:“你怎么还在?”
这是什么话,不就是呼吸了一点你家御花园里金贵的空气?严文卿道:“陛下别这样小气。”
而后想起什么,目光陡然变得古怪起来,欲言又止再三,还是默默闭了嘴。
唉,陛下的感情生活真是让人操心。
还有,朔月那句“我会永远守在陛下身边”,听起来也未免太怪了吧?
严文卿今个儿怎么个犯病了似的——鉴于严文卿犯病的日子极多并且时常不规律出现,谢昀懒得与他多说,只将目光投向那缩成乌龟的少年,一字一顿道:“……朔、月。”
风雨欲来,严文卿溜之大吉。
朔月张张嘴:“陛……陛下。”
谢昀上下打量他:“听说你病了?”
朔月:“有……有点。”
谢昀讶异道:“是吗,究竟是什么病,能病到你身上来?”
朔月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慌不择路地蹦出一个刚学会的新词:“心、心病……”
谢昀步步紧逼,他步步后退,却忘了自己身后是千鲤池,一步步挪着,终于扑通一下退进了池子里。
谢昀眼疾手快向前扑去,一把抓住了……朔月怀里的字帖。
扑通一声,朔月应声落水,惊起一滩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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