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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飞去渝城看游戏比赛,还和一个刚成年的孩子住宾馆。”坐在郑安左手边的周廷漫不经心说,“也不知道小男孩玩起来怎麽样。”
严雪宵敛下漆黑的眸,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即便神情看不出什麽异样,但阿裴知道严雪宵是动怒了。
“那孩子是叫沈迟吧?”郑安回忆着说,“可怜的,四处找你找不到,我看了都不落忍,多少该给人回条消息。”
郑安紧接着话题一转:“不过玩玩可以,你现在逐渐接手严氏,身边总要有个信得过的人,我看让黄时静给你当秘书。”
阿裴不由得看向严雪宵,即便他再迟钝也能看出来郑安借机往严雪宵身边插人手,郑安比他们预想得更谨慎。
严雪宵抿了口酒:“有劳了。”
当严雪宵走出包厢时,黄时静跟随其後,他明白郑安派他来的目的,但严雪宵性子向来温和客气,打交道并不是件困难的事。
将要上车时,严雪宵忽然眯了眯狭长的风眼:“在英国留学过?”
虽然不知道严雪宵为什麽会问,黄时静依然应声:“伦敦大学。”
“怪不得你女儿也在伦敦念书。”严雪宵嗓音平静,“她读书很好。”
因为在郑安身边做事,黄时静将妻子女儿都送去了国外,他听出严雪宵的言外之意,冷汗涔涔从额头上冒出来,恭敬地低头:“我知道该怎麽做。”
直到车辆驶动他才擡起头,透过车窗望见严雪宵隐在黑暗中的面容,眼底没有丝毫笑意,与酒桌上的谈吐温和截然不同。
*
复盘用了四个钟头,比起闪光沈迟更关注失误,团队磨合依然是个问题,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只能一场场训练赛打下来增加对队友的熟悉度。
复完盘晚上十点了,走出训练室时他听见许成在给妈妈打电话:“妈,我在这儿过得挺好的,不用给我寄东西过来,你自己留着买东西。”
夜风寒冷,少年裹紧身上单薄的外套,摸着口袋中的钥匙,冒出去华庭的念头。
他走出基地向华庭走去,都在燕大边上离得不远,只用了十分钟便搭上电梯来到家门口。
沈迟用钥匙打开门,严雪宵还没回来,无人的房子一片漆黑,他按下灯的瞬间骤然明亮。
他在沙发上等了会儿,闲得无聊走入书房,偌大的书房中有整面墙的书,光从屋顶上倾泻而下,像是一座小型图书馆。
沈迟原以为书架上会是一本本哲学书,经过有意识的了解,他现在也能看懂不少哲学名词。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书架上不再是云里雾里的哲学,摆满了史书传记,他翻了一本,全是用文言文写的,少年突然感觉前途堪忧。
他拿了本史书在椅子上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听到开门声从睡梦中醒来,放下书向客厅走去。
沈迟刚走进客厅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他立马跑到严雪宵身边,语气透出担忧:“怎麽喝醉了。”
严雪宵对酒精已经脱敏了,无论喝多少酒总是清醒的,可他低头望着少年细心扶住自己的手,没有否认。
一无所知的沈迟将男人慢吞吞扶到沙发躺下,或许是因为胃难受,严雪宵闭上了眼,漆黑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深刻的阴影。
明明严雪宵穿着昂贵的西服,在燕城有座大房子,可不知为什麽,看着这样的严雪宵沈迟心里堵得难受,酸涩的情绪在心脏中蔓延。
他记得从前的严雪宵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衬衫,看的是不染尘埃的哲学,可现在的严雪宵没谈过哲学,即便不喜欢喝酒也要参加酒局。
少年学着严雪宵安慰自己般,笨拙地摸了摸严雪宵的头发:“很辛苦吧。”
“沈迟。”
沙发上的人忽然睁开眼。
他还没来及反应,像是在寻找似地,严雪宵不断在叫他的名字,他顿时手足无措。
“沈迟。”
“沈迟。”
纠结了一阵,为了以示自己没离开,他不得不趴在严雪宵身上,近得鼻尖都能碰在一起,然而下一秒额头上落下一个泛凉的印记,紧接着听见严雪宵低低的嗓音。
“我的沈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校花很甜
#但并不能改变你花崽崽银行卡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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