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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过了四五日,皇帝照例在议事完毕后回到西暖阁。暖炕上摆了素食汤羹,胤禩坐在炕头一捧着一只天青色瓷碗发愣。
他难得呆傻无害的模样,取悦了镇日里劳心劳力埋首政务的皇帝,只觉弟弟痴痴等候的模样很是令人愉悦。胤禛几步跨过门槛,走到胤禩对面儿的炕头歪坐了,连连搓手让苏培盛给添一副碗筷,一边道:“今儿你倒愿意起身了?”
胤禩本不想理会他,但想起自身境地与之前打算,压下心中烦闷苦恨之意,回道:“好些了,皇上登基大典也就这几日了罢?”
胤禛不痛快,心道这是赶着想说你病好了要走?朕成了什么了,你用完了就扔?
他今日原本是要说这件事的,登基大典就在三日之后,老八无论如何也要出席。病好了自然应当回府——只是同样的话让老八说出来,就显得老八是个白眼儿狼,令人火大。
胤禩睨了一眼皇帝神色,心知自己离宫之日指日可待,也便不再吭声,低头继续发呆。
皇帝没了胃口,几下填饱肚子让人将膳盘都撤了,拽了胤禩的手往榻上带。
这次胤禩一把挥开了,倒退几步戒备地看他。
皇帝冷笑一声,刻薄之语张口便来:“这几日夜夜同塌而眠,今儿倒是装起烈妇来了?”老八病了不能挪动,一开始他的确想过去东配殿歇着,但最终还是屈尊同老八一道窝在一张榻上大被同眠,就像几十年前在小书房偷懒时一样,滋味奇妙无穷。
胤禩淡然以对,答道:“平日是臣病重无状,今日既能起身,请皇上准臣出宫。”
胤禛皮笑肉不笑地上前一步,将人逼在炕沿边上:“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何必矫情?老八你是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这对朕没用。”
胤禩冷目相看:“先帝还在乾清宫停灵,皇上背德乱伦、逼奸兄弟,不怕先帝半夜爬出来掐你脖子?”
皇帝面不改色,半边脸儿扯着假笑道:“昔日你勾引二哥,今日又来引诱朕……你说到了地下皇阿玛会怪我还是先将你逐出宗籍?”说完已经将人推倒在暖炕上。
胤禩脸色发白,连嘴唇都气得微微抖动。皇帝压上去,却无端觉得那双唇色泽寡淡却异常惹眼,差点低头吻下去。幸好他在最后一刻稳住了心智,暗骂一声:逼奸老八还能算得上羞辱对手为二哥报仇,亲吻仇敌又算什么?恶心自己么?
轻车熟路解开常服,胤禩身上的暗伤瘀肿都好得七七八八,惨不忍睹的身体恢复如初。只是皇帝却左看右看觉得不对劲儿,这上面少了那些痕迹就像是上好宣纸忘了作画写字一般,不完整。
轻佻火热的触碰让胤禩心口堵得死死的几乎无法呼吸,他把手握成拳头抓住袖口。反抗的后果是什么他已经清楚了,他想出宫想离开这里都要想疯了,只要再忍一次,忍一次……老四不好这口他知道,这么做除了羞辱自己、拿捏把柄还能为什么?他都要赞一句老四为了折磨他可是都打破禁忌亲自操刀了。只再一次,说不定老四就腻了,烦了,巴不得弄死自己灭口。
胤禩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任思绪乱飞,一路飘到塞外草原上。
出宫
皇帝自觉是兄友弟恭的典范,不禁把龙床让给弟弟养病,居然还能屈尊亲手服侍政敌,为的只是让他不会再躺几天错过自己的登基大典——天下还能有这样贴心的哥哥?
这一次皇帝有所准备,上次一时冲动弄伤了老八,害他要屈尊侍候仇人好几日,还摸得着碰不得夜夜抱着个暖炉挨饿受冻——都怪他没经验,事前毫无准备。今日不同了,他早盘算着老八出宫之前再试一次,看看初次那晚销魂是不是错觉一场。
双腿被架起来,连自己也极少碰触的私密处暴露在仇敌的露骨目光中任人赏玩,已经不是难堪可以形容。胤禩真想咬舌自尽,不知道在老四登基之前血溅御书房能不能膈应死他。
忽然身后凉凉腻腻的触感让他双腿微微绷紧,察觉那人手指在自己那处打转揉按,推弄着什么恶心黏腻的事物往里,胤禩下意识地躲闪挣动。
“别动。”皇帝一条腿横跪在胤禩身上制住他。
虽然欲迎还拒也别有滋味,但绝不是眼下这个箭在弦上时候。
皇帝揉弄几番觉得怎么老八那处总是紧绷绷不见松动,离想象中一汪春水的模样相去甚远,终于耐性告罄,将剩余香脂胡乱抹在自己孽根上,握住弟弟膝窝将他几乎对折起来,迫不及待地抵上去。
胤禩强迫自己不要乱颤,哄骗自己放松身体,遐想自己还是十八岁,正在塞外草原同弟弟一道策马奔驰。
兄弟们玩闹间老九笑得太过得意眼看要从马上跌落草甸,他先一步从马上抢下抱住老九滚了好几滚儿,最后做了老九的垫子,两人一道躺在草甸上哀哀叫痛,惊起乌鸦一片。
一会儿好像又回到老九在城郊的别庄里,老九老十拉着他非要一道尝尝新驯养的几个伶人,他不肯,这两人就你按手我按脚地扒他衣服。
再后来,又变成老九生辰那晚,三个人喝得前所未有的高,老九扯着嗓子非要半夜骑马撒风。身上太热,夜风也不够凉快,几人也不知是谁起得头,一边奔驰一边解下碍事衣物,将无逸斋学的礼义廉耻都抛在脑后,仿若回到了入关之前的白山黑水之间。
那晚几人骑在马上赤身奔驰,而今却是有人骑在他身上肆意驰骋,极近侮辱之能事。
实在是太疼了,昔日美满画卷被疼痛撕扯得粉碎。现实太残酷,一睁开眼就会看见饕餮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朝自己露出锋利的牙齿,里面露出的是弟弟们血肉模糊无知无觉担忧呼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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